對我們來說,隻要能找到那座與山神傳說相關的山,或許就能找到關於奶奶的線索。至於豺狼虎豹,沒人不怕,但我們無法顧忌那麼多。我明白,隻要有江嘯天在身邊,無論多麼可怕的事物都不足畏懼。
賀軍顯然洞察了我們的顧慮,立刻解釋說:“不論你們道術多高強,對付的也隻是陰間的玩意兒,山裡的猛獸才不管你是不是道士,餓極了,道士也照吃不誤!”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江嘯天麵色微窘,卻儘力維持著平靜的語調。
“從前村子裡來過一個算卦的盲人,據說還給孟九郎家算過命。算完後,他就直奔那座山。我那時還勸過他,山中危險,野獸橫行,我心裡清楚得很,我兒子安然無恙,全因山神庇護,不可能每人都能得到山神的保護。”
“那盲人隻是笑笑,不顧我的勸阻,獨自上了山。後來,我沒再見過他下山,恐怕是成了那些猛獸的獵物。進山出山隻有一條路,如果他還活著,必定會經過咱們村子,但他從未出現過。”
賀軍一臉憂慮地說,恐懼清晰地寫在他的臉上,他對山中猛獸的恐懼並非空穴來風。
城市裡這種事鮮有發生,但在鄉村,野獸傷人並不罕見。提起此事,大家都心生懼意。
賀軍不願我們涉險,冒著去找山神廟的風險,像羊入虎口。
江嘯天望向我,又轉向楊朵,“山路崎嶇,楊朵,你是女孩子,先回家休息吧,等我們處理完山上之事,就會回來。好嗎?”
楊朵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
顯然,江嘯天看出楊朵不願登山,特意找個借口,讓她有個台階下。
安置好楊朵後,我們準備出發。賀軍急匆匆追出來,他年事已高,氣喘籲籲地看著我:“九娃,如果真要去,就聽我一言,進了山,彆大聲喧嘩,否則會惹怒山神,到時候,就算不被野獸傷害,山神也會降罪於你們的!”
我點頭致謝:“謝謝賀爺爺。”
他看著我們走向山路,眼中滿是無奈。
走到半路,江嘯天突然停下,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山路艱險,你不害怕?”
“怕啊!”我尷尬地笑了。
我沒有那麼大的膽量,能無所畏懼。
“害怕,還堅持去?”江嘯天帶著笑意問。
江嘯天似乎總愛這樣逗我,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答應爺爺要找到奶奶,不能半途而廢。況且有你在,我不孤單!”
說實在的,自從認識江嘯天以來,我似乎無所畏懼。總覺得,隻要有他在,一切都不足為懼。
連陰間都懼怕他,更何況那些豺狼虎豹。
普通的術士僅通些皮毛,對於這類事無能為力,但江嘯天,絕非等閒之輩。
聽見這話,江嘯天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意,仿佛就等著我這樣說。
"老者曾言,那位到你們村算卦的盲者,在山中喪生,成了猛獸的口糧。一個精通方術的人都無法幸免,你就對我能否護你周全毫無畏懼嗎?"
江嘯天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