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祭司倒真是有趣。”
竹心揮了揮衣袖,霎時間天地間風聲不絕於耳,給這片無人之地融入了點點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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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心泰然自若,平靜的話語中卻帶著一絲蔑視天下的意味
“小把戲罷了,如果隻會搞這些心理戰術,那這祭司大抵是個騾子。”
“天若無風,我便是風;地若無人,我便為先;高台難越?我舉步便過!天地之大,權勢之高,若我皆不屑,又奈我何?”
竹心身上淡青色靈氣如風暴般狂湧不止,笠畫和柳溪瀚隻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瞬便已經登上層層階梯,站在了宮殿之前。
柳溪瀚瞥了一眼竹心,暗暗心驚,當真是神之一手。
殿內王座之上,一道人影平靜地看著三人的身影,最後視線停留到了竹心身上。
那人臉上的野獸麵具和之前他們見過的不同,麵具呈藍紅交錯,頂上兩道長長的犄角盤旋兩圈後如尖刀般向前探出,冰目紅瞳,藍紅相間的線條從黑色的鼻尖處沿著兩邊的臉頰向下。
“柳溪瀚,他的麵具一直是這樣?”竹心問道。
柳溪瀚此時也顯得驚訝,她之前見到祭司時他的麵具可不是如今這樣,而是和之前接他們的人所戴的麵具差不多。
“溪瀚…你還是回來了…”王座上的人影看著柳溪瀚,緩緩開口。
柳溪瀚聞聲眼瞳緊縮,身子止不住地顫抖,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這聲音她從小聽到大…
她緊緊盯著王座上的人影,不可置信地小心翼翼地問道“父…父皇!??”
竹心和笠畫聞言皆是一愣,笠畫看了看“祭司”,又看了看柳溪瀚,一張小臉都快擰巴成苦瓜了。
這是怎麼回事,溪瀚的父皇不是蕪涼王嗎?他現在不應該重病在身了嗎?祭司是蕪涼王?那祭司到底是誰又在哪?
笠畫隻覺得腦子快要爆炸了,事情的發展太離奇了吧?
竹心拍了拍笠畫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腦子不好就彆想了,真不怕把自己想傻了。”
笠畫聞言一拍手“對哦!想這麼多乾什麼,現在的問題是,如果祭司就是蕪涼王的話,那他為什麼要做這麼多無意義的事呢?”
竹心盯著座上的人影,他能感覺到這人體內如海淵一般的靈氣,實力不容小覷,而且他觀此人脈象,壓根不像是五十多歲人的脈象,反而是二十歲左右壯年人的脈象!
“世間萬事皆有因果,笠畫,你要記住,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去做什麼事情,一定都是有目的的。”
笠畫聞言眨巴眨巴眼睛,她聽聞後有句話沒問,她很想問竹心,那你如今伴著我,是否也有目的?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柳溪瀚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祭司”從王座上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向三人麵前走著。
“溪瀚啊,我本來想著你若是不回蕪涼了,讓你在外麵瀟灑自在也不錯,畢竟這麼多年了,我還是很希望你能活下去的…”
“祭司”緩慢地開口,話語如一柄柄利刃,一下一下在柳溪瀚心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肯定不是父皇!你是誰!快從父皇的身體裡給我出來!”柳溪瀚大喊一聲,便要衝上前去。
竹心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她的肩膀,淡青色的靈氣順著竹心手指渡入柳溪瀚的身子,將她心裡的浮躁儘數壓下。
柳溪瀚眼裡含著濃濃的悲拗,她怎麼都不能相信,麵前站著的人是她的父皇,是那個將她背在脖子上,指星星看月亮的父皇。
“溪瀚,你真的很好,真的很好,但可惜,你是個女孩…”
“你是個女孩!!你懂嗎!!”
“祭司”模樣的蕪涼王一瞬間跟瘋了一樣,不停地怒吼著。
“為什麼!為什麼!我蕪涼王一生放蕩不羈,闖下赫赫盛名,更是一手建立了蕪涼!”
“為什麼!為什麼唯一的血脈還是個女孩!哈哈!活到最後半截入土,連個繼承人都保留不下來!”
“多麼可悲啊,多麼可憐啊!”
柳溪瀚淚流滿麵,苦著喊道“不可能!不對!你不是父皇,父皇他…他明明很愛我…嗚嗚…嗚…”
“你閉嘴!”蕪涼王大喝一聲,將柳溪瀚哽咽的話語逼了回去。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那群人是怎麼議論的嗎?他們都說蕪涼以後是蚩夢的!以後蕪涼姓蚩不姓柳!”
“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表麵對我敬重有加,背地裡卻和蚩夢勾搭不清!他們都是反賊!休想!休想!蕪涼是我的,蕪涼隻能姓柳!”
蕪涼王狀若瘋魔,理智在癲狂之下被一寸寸撕裂…
轟隆!
天空的黑雲完全籠罩了涼城,瓢潑的大雨滂沱而下,刺目的閃電伴隨著驚雷,一下又一下撕裂著,轟炸著這片天地…
人呐,心思流轉最為難猜,亦如雷雨,一陣又一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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