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走了吧？”助理又問。
“還不一定呢。”歐陽說。
說話間，車子已經啟動。行駛在冷清的街頭，沒有堵車，沒有擁擠，沒有小販的叫賣聲，歐陽楓一時無法適應這種安靜。
爸媽的彆墅裡也很冷清，歐陽楓走進去時，隻有一個女菲傭正在廚房裡烤麵包。
“r楓，你回家啦。”
黑皮女菲傭半句英文，半句中文說。
“哦，我有些累，先回房睡一下，我在外邊吃過飯了，你也不用再給我準備晚飯。”歐陽楓語速很慢的說，他怕說的快了，菲傭聽不懂，他還得重複說一遍。
“好的，我明白。”菲傭說。
回到了自己房間，往床上一躺，歐陽楓瞬間感覺輕鬆了下來，現在的外麵已有天黑的痕跡了，潔淨的全景落地窗外，月亮隱隱的升了起來。他出發前剛睡足了覺，時差原因，這邊又到晚上了，他卻是一點不困。
有點想念秦笑笑，打開手機，微信聯係了她，“我已經平安到家了，事情跟想象的不太一樣，我媽很好，爸爸病重了。”
這個時間，秦笑笑那邊的天剛亮，她還沒醒來，等她醒來後看見消息，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你沒事兒就好。事情怎麼跟想象中的不一樣了？”秦笑笑打著字問他。
歐陽楓聽見手機響動，打開微信，跟秦笑笑打去了視頻電話，看秦笑笑又躺回了病床，他的心裡不上不下，十分擔憂，“笑笑，你怎麼又在醫院？你不是剛出院嗎？”
“沒有休息好，你走那天，上午突然發燒，還是米桃送我來醫院的。”秦笑笑說。
“那你現在怎麼樣，好點了嗎？”
“好多了，再有幾天能出院。”
“你呢？那邊的事情怎麼樣？”
秦笑笑跟他說起了正事。
“我媽沒有扣留我。但是，我忽然感到她真挺不容易的，我有點想在國外發展，可我如果不回去，你又該怎麼辦？”歐陽楓在視頻裡，一臉為難的說，“公司我倒是可以兼顧，一年飛回去兩次沒有問題，隻是咱倆半年才能見一次，我又不放心你。”
歐陽楓的話，句句刺痛秦笑笑的心，“你才走了一天，就不想回來了？國外真的那麼好嗎？聽你的意思，你想移民過去？”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弟弟出事，我爸爸病重，我媽才想倚重我的。今天她跟我說了很多，我也拿不定主意，就想問問你。”
秦笑笑忽然看著屏幕冷笑，“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跟我說你不回來了？那我還在等什麼？咱們這個公司，就是你跟你媽媽的一場賭約，我們這些人全心全意，把公司當家，那不過是我們的一廂情願罷了。”
歐陽楓趕緊解釋，“笑笑，你彆急呀，我沒有答應我媽，我想跟你先商量商量！”
“你家的事還用跟我商量嗎？我讓你現在回來，你會回來嗎？你根本不是商量，你隻是通知我一聲。”秦笑笑很失望，她不想再聽歐陽楓狡辯，把視頻電話直接掛了。
歐陽楓又給她打過去了好幾次，秦笑笑要麼不接，要麼掛斷。越是這樣，他心裡越著急，打字給她發留言，解釋了很多。
他以為解釋一下，心裡就會好受，可他每解釋一句，都覺得自己很涼薄。秦笑笑說的對，這根本不叫商量，不管她說什麼，希望他怎麼做，他還是會堅持自己的選擇。
他所有的理由和借口，都是因為對她的感情不夠深。他一邊想秦笑笑，一邊想爸爸媽媽，在親情和愛情之間，他陷入了兩難。
秦笑笑已經不生氣了，隻是心寒，她的病不能生氣，會死的。她寬慰自己，歐陽楓不回來就不要他了，她不至於把命給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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