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帶你出來打獵是個餿主意呢?”
“不會啊,我頭一次嘗試這種事,蠻新鮮的。”她回過頭看他,笑著問:“你該不會是想放棄吧?未比先認輸?”
“我是擔心這雪地路滑,你再一不小心摔著了。”
“好歹我也是從小練功的,底盤紮實,哪有那麼容易就摔跤,你也太小看我了。”
他倆又走了一會兒,顧飛雪忽然注意到前方不遠處的雪堆裡好像有動靜,她連忙攔住邢千裡,慢慢蹲下身,警惕地盯著。
“發現獵物了?”
“噓,彆出聲。”顧飛雪悄悄摸上箭羽,滿弓瞄準,隻見從那雪堆裡跳出來一隻灰色的兔子,它似乎正在覓食,趁它背對著兩條小腿扒拉著雪,顧飛雪當即放出冷箭,下一瞬,那支箭紮穿了兔子的腿。
邢千裡連忙小跑過去,替她抓住了那隻兔子。
“可以啊,第一次就打中了,看來真的不能小看你。”
顧飛雪從容地接過獵物,然後熟練的在兔子腿上綁了繩子,拴在一邊。
“你還不趕緊去打,不然等下真要被我拿第一了。”
“嗯,那好吧,咱們分開打,等太陽落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就到這來彙合。”邢千裡指了指大概位置,然後兩個人就分開打獵。
顧飛雪剛找到下一個獵物,已經瞄準了箭頭,蓄勢待發時,突然一個少年闖入,不偏不倚挨了那一箭。
顧飛雪連忙過去查看,那少年背部中箭,一整個貫穿傷,流了很多血,而且人已經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幸好,她有隨身攜帶金瘡藥的習慣,她先把人扶起來靠在樹上,然後把所有的金瘡藥全部倒在了傷口上。
“喂,你醒醒!醒醒!”
顧飛雪嘗試喚醒這個少年,喊了幾聲後,這少年有了一點反應,但脈搏微弱,再不進行救治,恐怕會死。
“千裡!邢千裡!聽得到嗎?!”
不行,這樣等下去這人肯定會死,必須馬上帶他下山找大夫。
顧飛雪實在沒辦法了,隻好扛著這少年的胳膊,架著他一點點往山下走。
可是雪天路滑,才走出去十幾米遠,她險些帶著人一起摔倒。
這樣下山肯定不行,看來還是得先把箭拔下來,把傷口止住血才行。
她把人扶好靠在樹邊,先在各處穴道上點了一下,封住心脈,這樣拔箭的時候能夠保住他一口氣。隨後,她用匕首削掉箭頭,但是進行到這一步,這流血的速度似乎更快了些。
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她猶猶豫豫,這少年是活是死隻能聽天由命了。
她扯下來幾塊碎布,便於到時候包紮傷口,然後她手握住了另外一端的箭羽,在剛做好心理準備一口氣要拔下來時,邢千裡總算出現了。
原來剛才喊他名字的時候,他聽見了,但是由於距離過遠,他費了半天勁才找來。
看見血流不止的少年還有滿手是血的顧飛雪,邢千裡丟下弓箭,三步並兩步趕過來檢查這少年的傷勢。
“是我打獵的時候,這小孩突然出現,被我誤傷,剛才我用點穴止血的法子暫時穩定住了他的傷情,但是沒敢拔箭。”
“這支箭離他的心臟很近,如果你剛才拔的話,他會立刻斃命。”
顧飛雪不禁後怕,還好剛才沒有衝動行事。
“那接下來怎麼辦?”
“寒冷可以減緩流血的速度,用這些雪覆蓋住他的傷口!”
說罷,兩個人立刻就地取材,弄來了很多雪鋪在這人的傷口邊緣處,耐心等了一會兒後,出血量果然在減少。
之後,顧飛雪配合著邢千裡將整支箭取下來,幸好,沒有流過多的血,兩個人簡單給他包紮了傷口,跟著把人給扛回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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