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雪被他這副真誠又帶點臭屁的表情給弄笑了,緊張的心情也在此刻得到了放鬆。
“不過好餓……”
“那你等等,我去樓下點菜。”
她剛起身,就被抓住了手腕,然後重心不穩,跌在了邢千裡的懷裡。
右手被他十指相扣,他的左手從後麵環住了腰,溫熱的呼吸從頸邊傳來,身下貼近的部位好似在躁動著。
“邢千裡,你乾嘛……”臉控製不住地紅熱了起來,腦子裡瞬間宕機,根本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就想你陪我待一會兒……這幾天,都沒有機會好好抱抱你,有點難受……”他的臉埋在顧飛雪的右肩上,聲音黏膩,綿長沉重的呼吸聲弄得顧飛雪渾身癢癢的,尤其他的手還在輕輕地撫摸著腰,甚至好幾次差點碰到那極為柔軟的部分。
“怎麼好像小貓一樣,是不是還需要我摸摸你的下巴?”
“不行,不可以亂動。彆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哄我的把戲,就是想逃走,我才不會上當……”
“好吧,我不動,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但是……你的腿真的不酸嗎?”
這個問題似乎觸及到了他的逆鱗一樣,忽然強勢地把人調轉方向,雙腿分開,整個人以一種羞恥的姿態正對著他坐在大腿上。
他半闔著眼眸看人,越發分辨不出情緒,從下至上的仰視目光讓顧飛雪一度覺得自己像是被捕獲的獵物,而他卻像是小白兔搖身一變變成了大灰狼,所有的掌控權被他捏在了手裡一般。
這樣的情況很少見,但顧飛雪並不討厭。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這並非質問,而是提醒。
而他也捕捉到了這句話隱藏的含義,右手抓住了手腕,閉上眼讓顧飛雪的手貼在臉頰上,儘情地感受著她掌心觸摸的溫度,“你不明白這種害怕失去的感覺,隻有像現在這樣,我才會安心。”
“我覺得你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她假裝想要逃走,果然手腕那裡的力道更重了些,連帶著摟腰的那隻手也開始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向上逐漸探索,每一根指頭都在用力,似乎想要透過衣服在她的肌膚上留下指痕。正當顧飛雪以為他接下來會有更過分的動作時,他卻忽然側頭親吻了一遍掌心。
他的眼尾上揚,臉上的表情好似在說“騙到你了”,嘴巴一張一合:“也許該冷靜的人不是我,現在,還要逃走嗎?”
顧飛雪瞥了一下門,才反應過來:“所以,剛剛栓門是你故意的?”
“客棧這種地方中途隨時會闖進來人,不提前做好應對措施,壞了風景可怎麼好?”
方才還欲拒還迎的顧飛雪在此刻大膽起來,強行掙脫開手腕的束縛,故意貼近了些,湊在他的頸邊,一邊在他的胸膛上撫摸,一邊低語:“那現在,你的腦子裡在想什麼?告訴我……”
他喘息急促,睫毛輕顫,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睛也開始不自覺地來回掃視,忽然勾過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如狂風驟雨般吻了起來。
舌尖戰栗,不滿足於唇齒之間的交融,他快速轉移陣地,貪婪地將目標定格在了鎖骨,三根手指巧妙地撥來溫暖的衣領,帶著強烈的攻城略地,一點一點吸吮。
柔軟的舌尖輕輕一點裸露的肌膚,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餘光瞥見身處高位的顧飛雪閉目仰頭,臉上帶著隱忍克製的享受,他抿緊嘴唇,喉結滾動,狠狠地留下了一個吻痕。
“嘶……邢千裡,你乾什麼?”吃痛的顧飛雪猛地皺了下眉,她推開邢千裡,還沒從剛才的激烈中緩和過來,臉上的餘溫也未曾散去。
“這是對你的懲罰……隻要一想到你跟那個姓江的有說有笑,我就不開心。”
“他?我跟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麵了,老朋友重逢而已,這有什麼不開心的?”
“你難道沒覺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嗎?”
“我又沒看他,怎麼知道這個?”顧飛雪一時興起摸了摸他的發絲,指頭纏繞著把玩,嘴角一揚,不禁笑道:“哦~難怪,原來某些人忽然霸道強勢,是因為吃醋了啊……”
他彆過臉去,努著嘴生起悶氣來:“你應該慶幸沒有嘗過這種酸味,可憐我,已經默默吃了很多回了……”
“無中生有。吃醋這種事實在很難跟你聯係到一起,畢竟我還記得在雲霞山莊的時候……”
他急忙捂住顧飛雪的嘴:“停停停,怎麼又開始翻舊賬了?我那是,打探消息!可真的沒有對那女子做什麼不軌的事!”
顧飛雪眼睛微微眯起,摁下他的手後,故意詢問:“麵對主動送上門的獵物,你會不感興趣?”
他故意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腰肢下意識地扭動躲避,倒是觸碰到了不該觸碰到的地方,他垂眸重重喘了一下,臉頰微紅,再度抬起眼眸時,雙眼好似蒙了一層水霧,壓抑著聲音說道:“我可以對你發誓,隻有在麵對你的時候,才會有那種最原始的衝動。”
“都到這份田地了,你還要質疑我的感情嗎……”
熱烈的吻再度侵襲,這一次他長驅直入的速度更快,目標也更明顯,享受著甜蜜刺激的同時,眼睛還故意留出一條縫隙,欣賞著對方沉醉其中無法抽離的表情。
短暫的分開後,細長透明的粘液鏈接著二人,邢千裡抬起雙手托住她的臉,情難自禁地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的鼻尖,目光由下往上,即使一句話也沒有,在顧飛雪看來,這就是一種極端的誘惑。
這一回,輪到她主動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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