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賈桐,顧飛雪並沒有對他下殺手,隻是暫時將他打暈關了起來。
“你不會真的給了那家夥兩萬兩吧?”
“我像那麼大方的人嗎?”邢千裡繼續盯著那個拿錢的家夥,在確認沒有被發現的情況下低聲繼續解釋:“放心吧,隻有上麵幾張是真的。不過,這家夥走得這麼急,不會現在就要跑路吧?”
“想跑也得有那個膽子,十絕宗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但,任何一個殺手組織是絕不會讓一個人輕易逃掉的。”
“那就是去藏錢了。”邢千裡托著下巴蹲在那兒,不得不說那家夥警惕心還挺高,走兩步就回頭瞅一眼,生怕顧飛雪和邢千裡追過來。
就這樣,他倆一路跟蹤,直到追到了荒郊野嶺才停下,這兒陰氣森森,空氣中還斷斷續續的腐臭味直衝鼻子,滿地的落葉裡有時還能看到一些動物的屍骸。
突如其來的風聲,像極了鬼哭狼嚎,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顧飛雪在這個時候抓緊了邢千裡的手。
“你怕鬼啊?”
“一點點。”
“我還以為你真的沒有弱點……怕就抓緊了,千萬彆鬆手。”
他們倆躲在暗處靜靜看著那家夥打開盒子,數了沒兩下,發現下麵全是假銀票,氣不打一處來,把盒子往地上狠狠一摔,假銀票被他撕碎,散落一地。
“媽的,下麵全是假的!嗬~呸!”他還覺得不解氣,吐了一口痰後又踢了一腳盒子。
這人沒耽擱太久時間,揣好真銀票後,轉頭往北邊走去。
顧飛雪邢千裡緊隨其後,跟了一段路後,發現又回到了鎮子上,隨後便見到他停在一家酒館門前,叩門聲兩長三短。
這家酒館白日裡顧飛雪也曾留意過,離客棧就隔著一條街,不過人來人往,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邢千裡指指上麵,隨後二人借著旁邊堆放的雜物,輕功翻上屋頂。
誰知,剛上去沒多久,底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濃濃的夜色中多出來十幾個黑影,借著雲層灑下來的月光,顧飛雪發現了這些黑影手裡的弓箭。
“閃開!”顧飛雪一把推開邢千裡,自己抽開軟劍左劈右砍,擋下了一部分,旋即又側翻了一圈身體躲開了另一部分。
在她落下後,第二波箭雨緊接著襲來,邢千裡在一旁以暗器輔之,顧飛雪不想讓這場仗太難打,索性運用真氣,軟劍對著腳下的瓦片用力一推,“歘歘歘”幾下,強大的氣息挾裹著瓦片將那些箭羽全部擋下。
“配合我!”
顧飛雪手持著軟劍輕功躍下屋頂,直搗敵人內部,對方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顧飛雪這麼猛,想要將箭頭對準她時,已經被她手裡鋒利的軟劍砍斷了箭頭。
“有人闖入!快捉住他們!”
增援持續增多,顧飛雪雖然能遊刃有餘地對付這些家夥,但也架不住人多,人一多,搞偷襲的也特彆多。
“走!”顧飛雪不想再和這些家夥糾纏不清,遞給邢千裡一個眼神後,二人迅速抽身而退,輕功遁去。
逃出那地方後,二人躲到了無人踏足的胡同裡,在確定沒有追兵後,顧飛雪靠著牆壁緩緩坐下。
剛才情況太亂太雜,她都沒發覺胳膊受傷了,這會兒才隱隱作痛。
“受傷了?!給我看看。”
“沒什麼大不了的,擦傷而已。”
他很認真地在檢查著傷口,動作也很小心,輕輕吹了吹後從懷裡拿出棉紗布替她清創:“小傷就可以不用在意了嗎?有些小傷可不是你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一個不小心,可是會要了你的命的。”
“哪有那麼誇張,我小時候為了練功,胳膊上都是細微的刀傷,更彆說長大之後執行任務遇到的棘手情況了……”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輕鬆自若,像是在談論彆人的事。
邢千裡聽了沒有說話,默默繼續上藥。
“哎?這個藥怎麼有種清涼的感覺?還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