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你再不服,也無濟於事。”
“你自己都說了還未過門,那就是八字還沒一撇,我仍然有機會爭取……”
“你們兩個……”
顧飛雪忍無可忍,這兩個家夥每說一句就要拽一下手,把她當個物件一樣拉扯來拉扯去,真是夠了。
她使勁甩開倆人的手,直接跑出了客棧。
然後這倆人又一起準備追出去,結果因為同步而卡在了門口,而且更要命的是都不退讓,理智逐漸被嫉妒占據,完全忘了顧飛雪還生著病的事。
天冷路滑,為了不讓冷風灌進身體,顧飛雪不得不摟緊了披風,想著趕緊給自己買治療風寒的藥,於是忙不迭地去了藥鋪。
怎知剛走沒多久,她就感覺有人跟蹤,大概率就是那些十絕宗的殺手。
她假裝走到一個賣東西的攤邊挑挑揀揀,實則餘光掃過,但對方太警惕了,一眼掃過去,看到的隻是普通老百姓,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她停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隨後轉身繼續往藥鋪的方向走去,這次,那種被跟蹤的感覺消失了。
是放棄了?還是另有圖謀?
她暫時不清楚。
踏進藥鋪後,她找大夫簡單看了看,開了一副驅寒寧神的藥,正打算回去,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又來了。
她四下觀察,卻仍是沒發現什麼。
她拎著藥,故意往反方向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死胡同裡。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風吹過空巷的聲音,地上滿是枯萎的落葉,踩在上麵發出碎裂的“咯吱”聲。
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顧飛雪緩緩轉過身來,她實在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還敢明目張膽地跟過來。
在看清來人的臉時,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因為這個人不是彆人,而是那個在四方城和唐淩發生爭執的男子,似乎叫……蕭長鬆。
“是你一直在跟蹤我?”顧飛雪立刻進入防備狀態。
“跟蹤?”他不解地看了一眼顧飛雪,隨即抬起手,顧飛雪看見了他手心裡的藍色手帕,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地解釋:“誤會了,你掉了東西。”
那的確是她的手帕,不過並不代表她會放下戒備。
“多謝。”
見顧飛雪並不打算過來拿,蕭長鬆便把手帕放在了圍牆邊垂下來的枝條上,不高不低,她剛好可以夠到。
蕭長鬆沒有多做停留,放了手帕後轉身就走。
看來,真的是誤會吧。
她正要取手帕時,十來個紫衣服的蒙麵人堵住了出口,他們每個人的手臂上都綁了弩箭,短短片刻,弩箭已瞄準了她。
射出的一刹那,她扯下披風,揮舞旋轉著披風將所有弩箭擋下,這個時候應戰她完全討不到好處,何況現在她的身體不太妙。
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那些殺手再次發射出弩箭,顧飛雪隻好腳尖點地,飛簷走壁攀上了牆頭。
“可惡,完全使不上力氣……”
她現在隻覺得頭重腳輕,呼吸聲也越來越重,滿額頭的虛汗差點糊了眼睛,站在牆頭上時,風一吹,頭更疼了。
就是這一晃神的功夫,一支弩箭刺中了她的腿,疼痛感從小腿處蔓延到全身,她緊皺著眉頭,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她一咬牙狠心拔掉了那支弩箭,然後狼狽地逃離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