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邢千裡去叩響邢昌宜的房門,將他們商量好的決定轉告二人,當然他也將其中利弊一並解釋了。
隻是顧飛雪這裡出了些狀況,她一覺醒來就覺得渾身乏力,身體發燙,是得了傷寒沒錯了。
她穿好衣服,收拾好東西就走下樓準備跟他們會合。
“不是,你這人怎麼這麼強?跟你打聽個人而已,你藏著掖著不告訴算咋回事?”
“客官,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店裡人來人往的太多了,這我哪兒記得住啊?”
“那姑娘長得賊拉好看,你怎麼可能沒印象?再好想想!”
聽聲音有些耳熟,顧飛雪循著聲音望去,隻見櫃台前一個壯漢正在和老板爭論,這身形似乎有點像江煉,便張口喊了一下:“江煉?”
江煉一開始沒聽出來聲音,正疑惑呢,回頭一看就是顧飛雪,表情立馬從不耐煩變成了喜悅。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江煉本想再多聊點彆的,但是一看到顧飛雪臉色很差的樣子,眉頭一皺,主動關心起來:“喂,你還好吧?”
“應該是感染風寒了,不打緊。”
“那你快坐下來歇會兒,這種病可折磨人,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江煉扶著她坐下,還給她倒了杯熱茶,“怎麼就你一人?那個姓夏的呢?”
“姓夏?”她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原來說的是邢千裡,轉為一笑:“你記錯了,他姓邢,叫邢千裡。”
江煉兩手一抱,躲過視線不以為意道:“記錯就記錯吧,對於不重要的人或事,我向來不會特意去記。”
“對了,剛才看你和掌櫃的在那裡爭執,是在找什麼人嗎?”
“當然是在找你啊。”他順勢在她旁邊坐下來,翹起腿麵對著她,撐著臉頰笑意不減,“我仔細想了想,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咱們朋友一場,不如幫你一把。”
“你幫我?”顧飛雪壓根就不信,雖說江煉是有兩下子,但是到了上官明晝麵前,怕是根本過不了十招。
“心意我領了,幫忙就算了,改日我請你吃飯。”
江煉還想說什麼,邢千裡已然殺到,坐在顧飛雪身邊的時候,簡直像個幽靈。
“我靠!你是人是鬼啊?!”
“在下不才,也就輕功天下第一好而已,不必太羨慕。”
“輕功再好又有什麼用,男人就應該練拳頭,這樣發生危險的時候,也能在第一時間保護心愛的女人,而不是……躲在後麵當縮頭烏龜。”
邢千裡卻是不慌不忙,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折扇,輕輕搖晃:“閣下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簡單的一句話叫江煉不知從哪裡開始回懟,主要是沒啥文化,實在聽不懂到底啥意思。
江煉斜睨一眼:“哼,拐彎抹角,滿腹算計。”
初嘗勝利,邢千裡笑得滿麵春風:“江兄還是要多讀書才行啊,隻知道埋頭練拳,可抓不住姑娘的心。”
“邢兄弟這話我江某人可不讚同,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那就必須抓住她的胃,民以食為天,像邢兄弟這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大概不能明白吧?”
“江兄又怎知我不擅長?”
“哦?那不妨比試比試?”
“隨時奉陪。”
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個沒完,顧飛雪被夾在中間表示很心累,加上頭疼腦熱,不耐煩地準備起身離開。
誰知他倆竟然同時抓住了她的手。
新一輪的戰鬥拉開帷幕,邢千裡鄙夷地看著江煉的手:“誰允許你碰她的手了?放開。”
江煉不屑的笑了下,根本不讓步:“你也太自說自話了,允不允許也不是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