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昌宜走過來,瞥了幾眼地上捆成一團的殺手,想讓他們開口供出其他殺手的位置怕是不可能了,倒不如另行計策。
他朝邢千裡勾勾手指,等邢千裡湊過來的時候,他附在耳邊低語幾句,聽完,邢千裡一臉壞笑。
“爹,您這招太損了。”
“沒大沒小,趕緊去辦!”
“知道啦!”
不一會兒,邢千裡找來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壯漢,一行人把這幾個殺手搬了出去。
這梅陽縣有個特彆大的樹,離客棧不遠,附近住戶也多,壯漢們聽從邢千裡的吩咐,把這些殺手衣服扒光了,然後用繩子把人倒吊在樹上,以此示眾。
這樣做一方麵可以警示十絕宗的殺手,另一方麵也能順藤摸瓜,揪出他們背後的人。
至少,要確定那個蕭長鬆跟他們有沒有關係。
不過,以他那麼謹慎的性格,就算真的有關係,估計也不會承認吧。
在百無聊賴中,邢千裡蹲守在這些家夥後麵,圍觀群眾越來越多,不過他卻沒發現一個可疑的目標。
是故意龜縮不出嗎?還是說在等背後的主人下令。
思維正發散時,江煉撥開人群過來了。
“喂,怎麼回事啊?這些人是誰?”
邢千裡雲淡風輕地解釋:“還能是誰,是十絕宗的殺手啊。”
“殺手?!你怎麼抓到的!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所以說你是個用蠻力解決問題的愣頭青,一點都沒錯,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他們在客棧怕是真的要出事。”邢千裡的手支撐著臉頰,平淡的眼神裡透出一絲不屑。
“你這家夥的眼神還真是讓人火大啊,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瞅瞅你,病歪歪的,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嘁……青團的審美真是有待提高……”
邢千裡露出得意的笑:“不管你怎麼否定我,不好意思,阿雪最愛的人隻有我,所以,你最好還是認清現實吧。”
“你說是就是了?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倆人鬥嘴鬥得正起勁呢,蕭長鬆已經站在了人群裡,他看了一會兒,便回去客棧了。
其實他早就料到會有這個結果,隻是沒料到這些人行動會這麼快,還那麼廢柴。
現在十絕宗的殺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回到客棧,大堂桌椅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蕭長鬆徑直上樓,直奔顧飛雪的房間,在敲響門後,誰知道打開門的不是顧飛雪,而是一個有些上了年紀卻風采依舊的女人。
“芸姨,是誰啊?”顧飛雪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是那個,和我們偶遇的年輕公子。”
“哦,請他進來吧。”
蕭長鬆揖手向上官淩芸行禮:“打擾了。”
上官淩芸點頭示意,隨後蕭長鬆進了屋子,上官淩芸將門關上。
他瞧見桌上擺著喝完的湯藥碗,湯藥的氣味充斥著整間屋子,顧飛雪倚靠在床頭,休養生息。
見到他來,她一點都不意外,“有事找我?”
蕭長鬆坐在圓凳上,一言不發。
上官淩芸走過來端起桌上的托盤,對顧飛雪輕聲道:“還有一碗藥要喝,我去準備。”
“好。”顧飛雪朝她甜甜一笑。
等她離開,顧飛雪收起臉上的笑容,警惕地看向蕭長鬆:“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居然還能在這裡悠閒的養傷,我還以為一有惡性事件發生,你就會毫不猶豫地衝過去呢。”他左手撐在桌邊,翹著腿,右手搭在膝蓋上,言語中似乎很期待看到這種事發生,但顧飛雪偏偏沒有如他的願。
“我是人,不是殺人機器,也需要休息,更何況處理一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殺手,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
“你對你的男人還真是有信心。”
顧飛雪懶得跟他再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下去,直接質問:“你特意挑在這個時候過來找我,莫非一開始的目標不是他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