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強悍的劍氣從屋內打出,瞬間擊潰了一大片手持箭弩的殺手。
煙霧散去後,殺手們才看清來人麵目,是一對年輕的男女。
顧飛雪手持軟劍滿眼殺氣地立定在原地,而邢千裡,手裡捏著幾枚鋒利的回旋鏢。雖隻有他們二人,可氣勢洶洶,往那一站便震懾住了那些殺手。
“不怕死的,就出手吧。”
“她腿上有傷,不必怕她,主子有令,誰殺了此女,賞銀千兩!”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隨即就有立功心切的家夥提著刀衝上去。
顧飛雪眼眸閃過寒芒之光,手上挽了個劍花,腳踏清風,一人一劍猶如一支離弦的箭,劍尖一挑,迅速劃破其中一人的喉嚨,鮮血噴灑之際,她雙腳踩在那人胸口處,腳尖抵住喉嚨,她借力使力翻身越於空中,而那人則是仰天吐出一大口血,一下被踹飛出去,再沒有反抗之力。
落地之後的顧飛雪,身後兩把短刀交叉砍來,她下腰抬劍抵住,一個鷂子翻身,劍刃擦出了刺眼的火花,她不慌不忙,一腳一個踢中了這兩人的頭部,當即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邢千裡借著極高明的輕功穿梭於這些人當中,一手暗器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不過那些殺手裡也有功夫不俗的,他們故意拖著時間和邢千裡周旋,等到邢千裡沒有暗器可用時,再一舉擊破。
但殊不知這隻是邢千裡故意賣弄的破綻,他側身躲過直麵迎來的攻擊後,反手奪下此人的刀,再抬手重重揮下一刀,轟鳴聲震耳欲聾,強大的力道更是震得對手不慎脫了兵刃。
“藏拙麼?”一直在暗中觀察的蕭長鬆靜靜欣賞著這場打鬥。
不過他的重點還是在顧飛雪身上,他想看看這個女人的實力究竟如何,但似乎,光靠這些打手,還不足以讓她展露出真正的實力。
“祝祁知,我看你能忍到幾時?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一場戰鬥下來,顧飛雪幾乎沒有受傷,那些殺手被她殺得隻剩下幾個殘兵敗將,他們見顧飛雪提著劍,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繼續打下去,紛紛棄械逃走。
“我說過你們可以走了嗎……”
“三番五次想要我家人的命,不殺你們難消我心頭之恨。”
一息之間,她輕功追上,絲毫不管他們跪地求饒,一劍封喉,血濺當場。
“好啊好啊,想不到在這彈丸之地,還能碰上這麼能打的……”
空曠寂靜的大街上忽然響起一個男人的笑聲,普通人聽了怕是要寒毛直豎,顧飛雪立即繃直了身體,警惕地環顧四周。
“藏頭露尾,十絕宗的首領也不過如此。”
話音剛落,突然一道強風自顧飛雪背後襲來,邢千裡及時出現,抬手擋住了這股強風,隻是這股風蘊含的內力十分強悍,生生折斷了邢千裡手裡的鋼刀。
“什麼刀,質量這麼差……”他嫌棄地將刀柄丟掉。
旋即,那傳音入密的男子從屋頂落下,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移形換影,逐漸向他們靠近。
顧飛雪打量了一圈,此人戴著黑色羅刹麵具,長發披肩,一襲紅衣,渾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難道,他就是十絕宗的幕後之人?
邢千裡冷笑道:“等自己人死光了才出來,你這個老大當得夠絕情啊。”
“小兄弟這話可就說錯了,我跟他們可不是一路人……”
顧飛雪覺得事情不對勁,立即上前一步,撥開了邢千裡,溫和有禮地抱拳道:“前輩既然不是十絕宗的人,那便不是敵人,方才出言不遜實非針對前輩,實在是十絕宗欺人太甚,晚輩有不敬之處,還望前輩海涵。”
“小姑娘嘴甜,武功也不差,不如這樣,你接我三招,我便不為難你們。”
“何必她來,不如讓邢某請教一二。”
那人卻是輕笑一聲:“我說過的話絕不會更改第二次。”
“算了,他的目標既然是我,那就我來。”
“可你的腿傷……”
“接三招而已,不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