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就這麼直接闖進去了?”
“本來隻是想確定木牌的真偽,誰知道事與願違,弄出來後麵那麼多事。”
“不過,令我最驚訝的還是藥王穀偷偷煉製藥奴?就像你說的,那些藥奴很有可能就是江湖上曾經莫名失蹤的俠客,藥王穀藏得也太深了,居然從來都沒有人懷疑過,可怕。”
關於心魔控製身體的事,顧飛雪也沒有告訴她,一來這種事太匪夷所思,二來即便說了她也不一定會信,反而有可能把顧飛雪當成瘋子。
兩個人走了很久的路,顧飛雪一個趄趔,險些摔倒,徐鏡荷連忙扶住她,應該是體力消耗過多,隻是說話聲對於她來說,突然一下子變得好遠……視線也模糊不清了。
“怎麼了怎麼了?不會是哪裡受傷了吧?!”本來受傷嚴重的是徐鏡荷,這下反倒要她一個傷患反過來照顧人,偏偏她自己也不剩什麼力氣,傷口還疼的要命。
頓時,她覺得天都要塌了。
忽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扶住了顧飛雪,才得以讓徐鏡荷有了喘息的機會。
“蕭,蕭長鬆?!”
聽到徐鏡荷的聲音,顧飛雪抬頭去看,果然是他。
“你怎麼……來了……”
“彆說話,閉眼休息。”
蕭長鬆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徐鏡荷都看呆了,她覺得,這蕭長鬆不喜歡顧飛雪才怪呢!
回到住宅,蕭長鬆把人放到床上,摸了一下額頭,暫時沒有發燒的跡象,脈象也很平緩,看來隻是累到虛脫。
“哎,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那兒的?”
蕭長鬆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顧飛雪身上,“婢女說看到她匆匆離開,我覺得可能有事發生,就跟了過來,哪知道剛看到薛無暇把綁你的繩子弄斷,她就跟著跳了下去。”
“所以……你也跳了?”
蕭長鬆轉過頭以一種“你是不是蠢”的表情看著她,他深吸一口氣說“下去的方法有很多,不僅限於且不包括跳崖。”
徐鏡荷內心蛐蛐得了吧,那著急的樣子,恨不得替我家阿雪受了這苦,心思這麼明顯,當我是木頭看不懂嗎?
徐鏡荷皮笑肉不笑,不以為然道“哇你好聰明啊……哼,馬後炮,要不是托你的福,阿雪又怎麼會被那種人盯上?我也不會被抓走,那樣,阿雪也就不用跳崖救我了。”
“她因我受傷這件事我自然抵賴不得,不過你被抓完全是因為你太弱了……隨便把罪責推卸到彆人身上的你,難道不應該好好反思嗎。”
冷漠無情,薄情寡義,和這家夥還真是相配……
不過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被抓之前,徐鏡荷的確察覺出似乎有人跟蹤,但那種不適感當時並不強烈,所以她沒有當回事。
她一直堅信著隻要她不去惹彆人,就沒有人對她下手,事實證明她還是低估了人性的惡。
但是……
這本來就是他的錯啊!憑什麼說的好像全是我一個人的錯!
徐鏡荷一點都忍不了,張嘴就輸出“那你怎麼不反思啊?有本事就彆讓阿雪幫你啊!嗬,其實你從一開始就打定好主意了吧?說什麼鑒定木牌的真偽,陪她去藥王穀找仇人,我看都是你一步步精心設好的局!你就是摸清了阿雪對上官明晝的執念,故意引導她,然後再讓她順理成章地幫你,這個交易根本就是完全有利於你的交易!大騙子,狗男人!”
一頓連環密集的輸出讓蕭長鬆頓起殺心,他抬眸看過去,僅僅一個眼神就讓徐鏡荷心生懼意。
“我,我警告你,彆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不怕你!”
“這裡有我一個人照顧就行了,請你出去。”
徐鏡荷整個人僵住不行,不能慫啊!天曉得這個狗男人會對阿雪做什麼事!
“該走的人應該是你才對!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出去……”
“你說什麼?”蕭長鬆又一個眼神威壓,徐鏡荷雖然有被嚇到,但仍是不肯退讓一步。
“第一,我不會趁人之危,第二,我打不過她,第三,你需要一個大夫。”
“呃……你居然會關心人??”等一下,重點不是這個,她借機抖落起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趁人之危?好人兩個字又不是寫在臉上!讓你來照顧我才不放心!”
“她現在需要休息。”
徐鏡荷趕忙捂住嘴壓低了聲音,“反正這裡不需要你,有我就夠了。”
這回蕭長鬆不想再跟她廢話了,直接把人強行推了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徐鏡荷使勁推了推,想拍門又怕吵著顧飛雪,在多次嘗試無果後還是放棄了推門,隻能在門外頭口頭警告一番才依依不舍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