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建國出這個錢,那無異於喝他的血。
自己墊上,將來讓李建國還,那又是一筆糊塗賬,費力不討好,出錢買罵名。
想了想,趙小禹說:“去我家住吧,我家正好有三間臥室。”
“你家有你妹妹在,不方便,男女授受不親。”
“走吧你,”趙小禹把張律師從座位上拉起來,“我還不怕你耍流氓,你倒嫌棄上我了!”
李建國問趙小禹:“那我兒子呢,用不用我帶走?”
“不用了,等你處理完這件事再說吧。”
李建國便騎著摩托車走了。
趙小禹領著張律師回到租房處。
陳慧起初是睡在炕上的,但後來趙筱雨拉來一張高檔的實木床,兩人就睡在床上了,趙筱雨上學走後,陳慧也沒再倒地方。
原來那張折疊床,就沒打開過。
李佳銘和趙小禹同睡在一盤炕上,正好剩下一間有炕的臥室。
但張律師表示,他睡不慣炕,要睡床。
趙小禹不容分說,把他推回了那間臥室:“有地方睡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床是我妹妹的,你個‘醃臢潑才’也想染指,腦袋不想要了?”
陳慧無奈地笑道:“九哥,你怎麼跟誰都這樣的?”
張律師拉開門,探出頭來問:“能洗澡嗎?”
趙小禹走過去,把他的頭按了回去,把門拉上:“一個臭男人,洗什麼澡啊?”
“臭男人才洗嘛,洗洗就不臭了。”張律師不甘心地在屋裡喊。
陳慧回了自己的臥室,趙小禹跟了進去,扒拉了一下掛在門頭上的風鈴,又檢查了一下門鎖,低聲說:“一定要鎖好門!”
陳慧隻是笑。
為了給張律師提神,第二天,趙小禹從號碼查詢台上查到了定東日報社的電話,總號轉分號,分號轉小號,兜兜轉轉聯係到了蘇影。
說了事情的經過後,蘇影說:“好,我找到車就過去!”
蘇影不是一個人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開著麵包車送她來的。
這個男子名叫安於心,開著一家廣告公司,承包了日報和晚報的廣告版麵,蘇影叫他“安大經理”,他叫蘇影“安大記者”,兩人的關係貌似很不一般。
蘇影說,她初到報社,社裡的車根本輪不到給她用,為了搶新聞,她就經常借用安於心的麵包車。
她自嘲地調侃道:“人家是公車私用,我是私車公用,好不容易當了個記者,沒想到是這種待遇。”
安於心討好地笑道:“我這私車,比公車都好用,彆說來黃水,就是去北京上海香港澳門巴黎紐約,我也在所不辭!”
自從蘇影來了以後,張律師就一直繃著臉,時不時地瞪趙小禹一眼,眼神中射出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十八般兵器。
他低聲對趙小禹說:“我還是被你坑了。”
趙小禹安慰他:“不急,不急,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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