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古予希他們一路狂奔,趕到了南街洲,他們已經失去了十座城,大概率失去了八萬民眾。
隻見那潦草街巷,仿佛遭受過一場慘烈的戰爭洗禮。迷霧彌漫,繚繞不散,讓人看不清前方的景象。
街道上空蕩蕩的,幾乎看不到一個百姓的身影,整個城都呈現出一片荒蕪和死寂的氣息。
大部分的民眾都已經被極力疏散到後方去了,而留下的隻有那些無法離開或者選擇堅守的人們,麵對著這片景象,眾人心中充滿了無奈和哀傷。
“可賀敦,城門將領已經等候多時,我們需前往兵督辦。”
“立刻打探敵方接下來的動靜,若有異動,立刻來報。”
“領命!”
他們到了兵督辦,那裡聚集不少軍民,可精神狀態極差,臉色鐵青,看到他們後眼神一亮。
“是紅甲兵團!”
“是遊岩將軍,那女將軍不知是誰,看著威嚴。”
“隊伍裡麵也有不少女兵。”
城守等候多時,見著古予希他們下了馬,立刻迎上去,一隻手握拳,靠在左肩,行禮問候“末將拜見可賀敦,見過遊岩將軍,各位將軍。”
聞言,那些人這才紛紛跪下,大聲道“拜見可賀敦,千歲千歲。”
“各位不必多禮,我們都是長生天的子民,辛苦大家堅守這清城,如今我們來了。”
“終於來了,我們不用離開自己的家園了。”
“真好。”
那將領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們誓死守護家園的一土一地,我們今天掛了免戰牌,敵方因為趕路也休息,明日就不一定了。”
他迎著古予希等人進了兵督辦,開始交代現在的情況。
“為何中毒,毒源可都調查清楚了?”
“可賀敦,情況我們大概查出來了,他們在我們的水中下了毒,這還是一個屠夫幾日夜起時發現的。”
一聲粗獷的男音傳來“可賀敦,草民三日前聽那待宰的鵝鬨騰得厲害,出門,隻見幾道身影鬼鬼祟祟聚在那活水湖中,他們還拿著棍子在湖中攪了攪。”
“你為何無中毒跡象?”
“草民吳光,做那屠宰的營生行當,家中有四個大水缸,可這局勢混蕩,無豬可宰,這幾日飲用的是家中的水,草民和家人這才免於中毒。如今家人已被疏散至原州,皆無中毒現象。”
“可賀敦,沒喝那活水的民眾確實無事,可我們這的各個大夫都調查不出裡麵所謂何毒。”
古予希了然,隨行的軍醫準備驗毒,聽著城守訴說清城眼下的情況。
過了很久,那些驗毒的人頻頻搖頭,道“老夫慚愧,本是拿了那醫藥傳承的衣缽,卻無能為力。”
“軍醫,可有查出?”
“此毒無色無味,難以測出。”
古予希看著那碗水,走過去,那些人讓位,隻見女人從發中掏出一根銀針,銀光閃閃。
她聞了聞氣味,確實無色無味,試了幾種方法皆沒有進展。
“嗬,難不成這毒是石頭縫蹦出來的。”
“可賀敦,眼下我們隻有這個線索,可以入口的東西都查了,除了空氣。”
“這水是必需品,被投毒的概率極高。”
古予希低眉,陷入了沉思,抬頭看了看眾人,最後定格在那嘴上,把其他人都緊張了。
“可賀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