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樸素的院外大相徑庭。
對於陸時雍的手筆,於雪濃向來不多問。
她不會太過熱切地過問陸時雍的事。
身體內的軟骨散沒有根除乾淨,她受不得累,才多大一會的功夫,她整個人疲倦異常。
陸時雍直接攔腰將她抱起,放在二樓臨窗的房間。
這裡應該很早有人進行打理,被子被曬得蓬鬆軟糯。
於雪濃感覺自己好像陷入棉花裡。
她不自覺地用臉頰蹭蹭被子,好似一隻溫馴的貓咪。
陸時雍用手背蹭蹭她的臉,然後替她貼心的將被子蓋好。
“你在這裡小睡片刻,等吃飯的時候,我再來喚你。”
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終於開始放鬆,她直接昏睡過去。
陸時雍下樓,他最忠實的人馬適時出現。
自然也有他京城安插的暗樁。
他們開始逐一向他彙報工作。
陸時雍認真聽完每個人的講話,適時拋出自己的疑惑,讓他們進行更深刻的闡述。
陸時雍讓京城的暗樁盯緊皇宮和宰相府的動向,朝中的傳聞無論多離譜的均一字不差的報來。
“西府帶過來的人馬,則繼續潛伏。”
李勝抱拳應下。
最後陸時雍決定還是自己親自走一趟,有些細節他還是自己看上一眼更放心。
陸時雍的提議剛出,他手下的人悉數反對。
但陸時雍力排眾議,最後跟著暗樁回到城牆之內。
他穿著一身洗的花白,還有些許補丁的瀾衫,一頭烏黑的頭發高束,用一柄木簪固定。
全然是一個家境貧寒的年輕書生。
若是於雪濃瞧見,估計又會罵他就喜歡裝書生。
其實本人一肚子壞水。
陸時雍走在久違地京城街道,街上熙熙攘攘地叫賣聲絡繹不絕,他好久沒和於小姐一同遊街。
等所有事情結束,他倆便一道打馬遊街,好不快活。
他在東來順酒樓要了三杯碧螺春,順便在上頭點了三下。
小二和他對了對暗號,一切能夠對上。
小二態度瞬間恭敬起來,引他到不對外開放的三樓坐下。
當他快喝完第三杯碧螺春的時候,申鶴行姍姍來遲。
申鶴行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坐在他對麵。
“你膽子也太大了,整個京城風雨欲來,你還敢出現。”
申鶴行灌了一大口涼茶,“前路晦暗不明,明允應當小心才是。”
“現在黨爭異常激烈,高太後必然刻意操縱,許相雖不反對,但私下默認為支持態度。何況你想要護著的於大人的女兒,他們不打算放過。”
陸時雍撥弄一番棋局,“她我保定了。”
“她把她父親藏下的可調用二十萬青州軍的令牌給我了。”
申鶴行頗為激動,“於大人身死之後,高太後一直在找那塊令牌,沒想到在她手裡。”
申鶴行摸著胡須,“有兵權在手,那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名頭嘛,自然好找,你且等老夫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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