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沅喝了小半碗,試探性問:“你要不要也試試?”
沈澈的心一下懸了起來,嫂子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說他煮的不好喝嗎?可是他都是嚴格按照教程來的。
“我去拿碗。”
沈澈去廚房拿了碗,舀了一勺進碗裡,嘗了一口。
味道還行。
薑這種東西煮出來本來就不會多好喝,沈澈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道:“我第一次煮,可能不太好喝,嫂子你忍忍。”
他乾完了一碗解酒湯,“嫂子,我也喝了。”
那眼神,就跟勸不想喝藥的熊孩子一樣。
薑沅:······
算了,他喝了就好。
薑沅喝的比較慢,沈澈以為她是覺得難喝不想喝,實際上薑沅隻是吃飯喝湯都很慢。
習慣而已。
沈澈就坐在薑沅旁邊,等她喝完了湯,才跟人道完晚安,端下樓。
薑沅沒有在客房睡,而是去了主臥。
她這幾天,都是在主臥睡的。
沒道理沈嶼來了,她就要在客臥睡了。
洗澡喝湯已經耽誤了一個多小時,不知道之前還醒著的沈嶼睡了沒。
擔心光亮把人刺激醒,薑沅沒開燈,摸索著往床邊走。
已經在這裡睡過幾次了,薑沅知道障礙物的位置,很容易就到了床邊。
聽呼吸,這人是睡在了靠近外側的位置。
薑沅繞了一圈到床的另一邊,摸索著躺下。
房間裡開了空調,不蓋被子,會有些冷。
而床上隻有一床被子,兩人又是合法夫妻,所以薑沅掀起了被子,正要進去。
原本呼吸平穩似乎已經睡熟了的人,此刻忽地睜開了眼,大手攥住薑沅掀被子的那隻手腕,猛地將她扯過來,(廠圡)在身↓。
他的雙(月退)緊緊將她的身子鉗製住,另一隻空著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還未使勁,就聽身↓人發出了聲音:“是我。”
薑沅嗓音一如往常那般平靜無波,像是不知道自己差點命懸一線。
聽見熟悉的聲音,沈嶼愣了下,從她身↑↓來,按下了床頭燈,轉頭看她。
原本沈嶼計劃的是,讓老婆知道自己在等她,讓老婆知道自己在暗中關心她,然後等老婆進來開燈,就能看見臉上帶傷的裝睡的他。
結果老婆太貼心了,擔心把他吵醒,連燈都不開,摸黑爬上床睡覺。
萬一老婆碰到磕到了怎麼辦!
沈嶼豎起耳朵仔細聽薑沅的動靜,確定她沒事,才思考接下來怎麼辦。
老婆不開燈,也就看不到他臉上的傷。
他白天要去上班,到時候老婆還在睡覺,更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老婆明天會不會出去玩,要是老婆明天也出去玩,很晚才回來,就又看不到他臉上精心設計的傷了。
所以沈嶼想出來個辦法,就是假裝自己警惕心很高,誤以為老婆是壞蛋,把老婆這樣那樣,再開燈,就能讓老婆看到他臉上的傷了。
嘿嘿,老婆的腰真軟。
沈嶼內心蕩漾極了,表麵上卻還是一副正經嚴肅的樣子。
他手本來就沒掐下去,薑沅的脖子沒事,但手腕紅了一圈。
他明明已經用最小的力氣了,沒想到老婆的手這麼嬌嫩,紅痕還是沒消下去。
“抱歉。”男人聲音歉疚,下了床,“我去拿醫藥箱。”
這點紅痕著實不用上藥,睡一覺起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