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嶼臉上的傷,需要上藥。
薑沅沒阻止,任由他去拿醫藥箱。
臥室就有醫藥箱,就放在床頭櫃下麵的抽屜裡。
沈嶼卻走出了房間,還關上了門。
好在薑沅沒有翻過屋子裡的東西,不知道床頭櫃有醫藥箱,隻以為沈嶼是出去拿醫藥箱的。
關上門後,沈嶼直接蹲了下來,若不是怕動靜太大會被裡麵的人聽見,沈嶼就直接跪下了。
他臉色十分痛苦,像是要控製不住什麼。
很快,走廊上的燈黑了。
原本的一團黑影變成了一灘,緩慢地蠕動著,卷來了醫藥箱。
回到主臥門口後,又變回了沈嶼的樣子。
走廊上的燈重新亮了起來,沈嶼打開門,拎著醫藥箱進去。
薑沅坐在靠近裡麵的位置,要幫她上藥,沈嶼也要上去。
他把醫藥箱放在床頭櫃上,單獨拿出藥膏。
這是治療淤傷的藥。
塗藥的時候,沈嶼又跟人道歉:“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沒事。”
她看著沈嶼的臉,“你臉上的傷······”
正沉浸於老婆好香老婆的手好軟的沈嶼模糊地蓋了過去:“不小心碰的······”
誰家不小心碰能碰成這樣啊?
說是用拳頭打的還正常。
沈嶼:用拳頭碰也算碰的。
其實也不難猜出是誰做的。
就憑沈嶼的身份,敢打他的就沒幾個。
一個是他爸沈驍,另一個······就是她哥哥薑祁。
如果不是兒子犯了特彆狠的錯,親生父親是不會打兒子打的這麼狠的。
憑沈嶼的能力又犯不了什麼錯,唯一一次做的不好的地方就是,連新婚夜都沒有回來。
極有可能是知道了這件事的薑祁打的。
所以沈嶼才支支吾吾不肯說。
不過想想也是,妹妹嫁過去後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身為疼愛妹妹的好哥哥,怎麼可能隻是跟沈嶼“講講道理”就過去了。
打他一頓,警告一下,才是正確做法。
而沈嶼自知理虧,所以不會還手,也不會在她麵前說出真相。
他都在幫自己擦藥了,身為妻子,好像也是要關心一下老公的。
薑沅又問:“擦藥了嗎?”
沈嶼仍舊在給人上藥,他沒用棉簽,而是用手指挖了藥膏,一隻手握著薑沅的手,另一隻手在給人上藥。
聞言道:“這點小傷不用擦藥。”
他要是說沒擦,老婆就會提醒他彆忘了擦,到時候就是他自己擦藥了,沒有和老婆親密接觸的機會。
所以,沈嶼說不用擦藥。
這樣老婆就會覺得他不愛惜身體,不會擦藥,就會主動幫他擦藥了。
沈嶼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萬一在他說出這句話後老婆還是不幫自己擦藥,那這頓打就白挨了。
但那又如何呢。
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