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微弱的笑聲卻從金長歌口中響起。
“嗯?笑?你還笑得出來?!”慶王眉頭豎起,臉上滿是怒色。
金長歌勉力抬起頭,看著慶王譏笑道:
“到了現在,你還不願意摘下你那虛偽的麵具嗎?”
“若是隻論口舌,全天下再沒有人比你更愛國愛民了,口口聲聲為國為民,豈不知你隻是為了一己私欲。”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可你又做了什麼呢?不過是搬弄唇舌罷了。”
慶王臉色漲紅,手指著金長歌就要喝罵,金長歌卻接著道:
“昏君當道,倒行逆施,百姓們苦不堪言,隻是他們敢怒不敢言,大乾在你們手中落得個滿目瘡痍。
秦澤率兵起義,北擊胡馬,西退圖元,百姓們無不稱頌,而你們呢,絞儘腦汁意圖鎮壓義軍,卻敗了一場接一場,被打得狼狽不堪,抱頭鼠竄,逃到南澤後還癡心妄想,妄圖借助洋人複國。”
“自己都靠不住,竟然還想靠這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的洋人們?”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好了要和朝廷那些人,一起給這些洋人們當傀儡,我說的對嗎?”
“真是可笑至極。”金長歌笑得渾身都疼了起來。
遮羞布被揭得乾乾淨淨,慶王氣的渾身發顫,他喝罵道:
“孽畜!你懂什麼?!這叫以大局為重!”
“洋人們勢大力大,我們隻要能借助他們鎮壓叛軍,便能重新掌權!”
“洋人們就算要我大乾一些土地又如何?這裡終究是我們的!他們永遠都是外人!待時日久了,我們大乾強盛了,一樣能重新拿回來!”
金長歌跟著就怒斥道:
“放屁!”
“都是你這般想法,大乾焉有不敗之理!”
“西京曾經失陷圖元國,便是後來被我們取回,哪怕是過了幾十年,西京還潛藏著內亂,西京的前車之鑒你是視而不見,還是年邁昏頭給忘了?!”
“大乾國土,怎能丟失一分一寸!”
“你們與洋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食,且不說你們能不能重新掌權,便是重新奪了天下,也會遭到反噬!”
“到了那一日,大乾是乾人的大乾,還是洋人的大乾!”
“我乾人,是以‘人’活在這片土地上,還是以‘奴隸’活在這片土地。”
說到此處,金長歌臉色通紅,血也跟著越流越快,可即便如此,她卻愈發憤怒,跟著怒吼道:
“若是要我乾人受製於人,不如與他們打個頭破血流,哪怕死個乾淨,我們也絕不低頭!!”
“你這瞎眼蒙心的老匹夫!”
“這個道理,還要我來告訴你嗎?!”
慶王渾身一震,看著血流滿麵的金長歌,看著那仿佛要噬人的眼神,他竟感到一股懼意,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兩步。
而憤怒的聲音還在繼續:
“今日我殺的所有人,都是死有餘辜!”
“再給我一百次重來的機會,我也會將他們殺個乾淨!”
“你怎敢來問罪於我?你沒這個資格!”
“能審判我的,隻有天下黎民百姓!!!”
“而審判你們的人......”
金長歌咧開嘴角,狀若癲狂,她放聲大笑:
“秦澤兵臨之日,便是你們滅亡之時!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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