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城,秦澤也未曾回首再看一眼,他看著前方的平坦直道,振臂高呼:
“出城了,加快速度,奔赴雁落山!”
“那裡,等著我們開辟新的戰場!”
“是!!”
大軍發來響亮整齊的回應之聲,戰馬也跟著廝鳴了起來。
塵土飛揚中,大軍快馬加鞭朝著雁落山奔去。
——
數天後,京師。
金鑾殿內。
朝堂之上,群臣麵色凝重,儘低著頭。
大殿之內,此刻一片肅靜,便是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聲音。
而龍椅中,金風鸞那粗重的呼吸,不斷起伏的胸口,以及那緊皺的眉頭,和赤紅的臉,卻將那份壓抑不住的憤怒展現的淋漓儘致。
台下,金建德儘管也低著頭,但還是時不時偷偷看一眼那龍椅。
正在怒火中的金風鸞敏銳的察覺到了他那鬼鬼祟祟的眼神,她立刻拿起桌案上的奏折朝著他擲了過去。
“啪”的一聲,奏折砸在了金建德身上,他卻連一動都不動。
“怎麼?怎麼一個個都不說話了!啞巴了!”
“安陽郡!我大乾重鎮啊!這就被逆賊奪走了?!”
“啊?!”
若是尋常,金風鸞自不會在群臣麵前發這麼大脾氣,畢竟乃是一國之君,實在有失體統。
在開朝會之前,金風鸞也曾在心中告誡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氣。
但真到了這個時候,卻還是不能壓製住噴薄而出的怒火。
昨日夜間,正當她準備就寢之時,卻收到了八百裡加急送來的急訊。
【連孝儒被殺,安陽郡失守】
得知此消息後,金風鸞一頭栽倒在床,卻是半天才回過神來。
而此刻,她仍舊難掩心中怒火,一張精致的臉已經變了顏色,緊顰的眉頭下,一對風目瞪的溜圓,眼中似有火燒一般。
眼見金風鸞怒火中燒,張勵適時的從群臣中探出身來。
“陛下!切勿動怒,龍體為重啊!”他麵色沉著。
金風鸞素手一揮,仰著臉怒喝道:
“朕都要被氣死了!”
“連孝儒手握二十萬大軍,安陽郡城防嚴密,說固若金湯也不為過!”
“這才多久?通威城被破後還不過半個月功夫,這安陽郡就被攻占了!”
張勵點點頭,跟著道:
“陛下!微臣先前就曾直言,秦澤來勢凶猛,非得派出大將才能與之平亂。”
“連孝儒雖征戰沙場多年,但最大的功績也就是守個城池,但對付秦澤,他未必就能行。”
說到這,張勵掩麵哀歎一聲。
“這秦澤,破城實在是太快了啊!”
“安陽郡乃我大乾重鎮,如今此地一失,禍患無窮啊!”
金風鸞這幾日本就胸中憋悶,此刻經張勵又闡明利害,那股怒火遊走全身,直躥腦門。
緊跟著,腦海中一陣恍惚,本來通紅的臉卻是一下變了顏色,愈發的蒼白了起來。
張勵偷眼看去,見她這般形狀,心中暗喜,但麵上還是一片緊張凝重之色,他回頭看向群臣道:
“失去安陽郡,便是失去了軍事要道,而這今後的稅銀,也要少了很多!”
“如此一來,國庫怕是要空虛了!”
“這可如何是好.....唉!”
張勵一甩袖袍,又是重重歎息了一聲。
而他這一番話,也讓這朝堂上的肅殺之意降到了極點。
“嘭”的一聲響起,金建德麵色慌張,朝著龍椅一聲疾呼:
“陛下!您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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