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老狗不能成功收回南陽宗內門遺失的東西。
再加上妖魔儘滅,無人替它看守寶地,等於是修士們拿回了大部分南陽宗傳承。
這就代表著,至多千年時間,人族修士將會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一大批化神圓滿的修士,再從煉器閣中尋找出煉製鎮宮之物的手段。
等到那時,老狗大概率會眼睜睜看著十幾位,甚至數十位返虛修士,整齊的踏入那方大殿之中。
“狗急跳牆,它要瘋了。”
說到此處,葉文萱嗓音中都多出幾分死氣沉沉。
她這麼多年不敢出手,就是擔心老狗發現她毫無寸進的事情。
“現在,你們誰有資格放入這塊道牌?”
葉文萱取出那塊造型古樸的道牌,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摩挲著。
返虛境,是催動道牌的最低門檻。
“還是說你們能替為師引走那條狗?”
葉文萱倏然攥緊道牌,老狗若是親自出手,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用儘各種手段先找到她,然後宰了她。
她是親眼見過那頭畜生的恐怖之處。
早年間,梧桐山最為繁華之際,曾有三位返虛強者。
在那個時候,他們自信滿滿,根本沒想過要偷跑出去,而是打算光明正大的繼承南陽大統。
故此,先是改稱南陽宗,再打算入內門斬去老狗。
然而就在他們將改名之事昭告天下的第二日,張來福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離開了千妖窟,僅用了六個時辰,便讓梧桐山隻剩下寥寥幾個活口。
還是因為這幾人見勢不對,逃得比較快的緣故。
從那以後,葉文萱就改變了想法。
她一生小心謹慎,就是不敢留下任何暗傷,不讓老狗知曉自己的任何手段,隻為確保到時候能拖住老狗一段時間,還能有餘力成功逃出南陽宗。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又打不過這頭鳳鳥。”
聶君終於收起笑聲,認真道:“他不是你的弟子,就像你的計劃中不必考慮他的死活一樣,他同樣也不需要在意你的事情。”
這是自上次事情後,聶君頭一回跟女人說了這麼多話。
他慢慢的爬起身來,從葉文萱手中取過那枚道牌,淡淡道:“走了。”
說罷,聶君徑直墜下了雲端。
葉文萱再加上道牌,定然是老狗的首要目標,但如果道牌握在另一人手中,那這事情就說不準了。
這是他對師徒之恩最後的償還。
至於為何是最後……
曾經親眼見過老狗出手的師父,又怎麼會沒見過這頭鳳鳥。
對方卻從來沒有提過。
無非就是想看著沈儀吃癟,甚至隕落。
女人隻救了自己,卻沒有去理會下方的清風和靈兮,嘖。
聶君隻是懶得動腦子,不是真的心思愚鈍。
“……”
葉文萱看著那道身影墜下。
緩緩皺眉。
如果早點是這般反應,何須繞那麼大一個彎子。
她猶豫了一下,褪去了身上的顯眼白袍,又認真掐了個斂息法訣,這才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隻希望那頭老狗再多猶豫一段時間,彆再受什麼刺激,說不定還有希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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