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明:“……”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試問這天下文壇,又有誰能寫出如此豪邁的詩文?試問,誰又能如此霸道?
李長安!
此間,李長安深吸一口氣,一掃眾人,聲音驟急~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彆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繼方才的死寂之後,此刻蝶舞樓的眾人皆是神色大驚起來,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驟然而起。
懵逼。
大寫的懵逼。
李長安是個詩人,他在京城的文壇可是聲名顯赫。而這裡是江南,他這一首水調歌頭,卻是在蝶舞樓爆炸開來。眾人皆知,隻待明日,這一首詩文就會傳遍整個江南,無論文壇還是書院,亦或是酒樓。
驚!
大驚!
“這詩文給人一種皓月當空、親人千裡、孤高曠遠的感覺,當真是極好,極好!”
“我寄愁心於明月,懷超宜興致,高接混茫,而又腳踏實地,自具雅量。李公子,不愧為京城文壇之新貴翹楚。這首詩文,至少能進千碑石甲等前三之列!”
“嘶,評價如此之高?李長安,這是又寫出了一首傳世的佳作啊!”
白堂明:“……”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白堂明苦笑一聲,他臉色無比的惆悵,心道自己這一輩子,恐怕都無法寫出這般美妙的句子來。這首詩文,一經問世,便是令人無比的驚豔啊!
遍尋古今,以月亮為主題的詩文無數,可是卻找不出一首詩文能與李長安這首水調歌頭相媲美。可笑,可笑之極。白明堂自然是覺得,自己這位江南才子,此刻變得多麼的可笑。
以往他所寫的詩文,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卻沒有一句,是沒有一句,能與李長安這首詩文媲美的。所以,他方才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詩文?
狗屁的詩文。
狗屁的才子。
在李長安麵前,他們所寫的文章,他們自持的才子,卻是根本上不了台麵啊!
這一首詩文,直接讓白明堂內心瞬間崩潰,也讓在場的無數江南才子,黯然失神。他們今天本來是抱著看李長安笑話而來的,可而今,卻被李長安狠狠打臉。
江北道道台邢一嶽,亦是神色無比的震驚。殊不知他也是走科舉的路上來的,還是當年的狀元郎,自然是才華無雙。
而今見到李長安,卻是覺得,若在同齡的時候,他可比李長安要差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