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識破了自己的目的,傅寒山便說:“宗政越,你若不信,那帶長歌去做一次治療試試!看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宗政越:“我會的。”
傅寒山氣急敗壞地指責他:“長歌的頭疼頑疾,本來隻要再吃一年的藥,就再也不會發作了!可現在你強行讓她恢複記憶,治不治得好還難說;你為了一己私欲,寧可讓長歌再經曆一次痛苦,宗政越,你根本不配說你愛長歌!”
沈長歌停不下去了。
一把搶過宗政越的手機。
她罵道:“克洛斯,是我自己堅持要恢複記憶的,沒有人逼迫我!你口口聲聲說宗政越不配愛我,難道你就配?”
“說到自私,你才是那個為了一己私利,逼迫我與家人分離,讓我成為“孤兒”,一次又以次傷害我的人!”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能感受到她的家人一直以來都非常愛她。
她失蹤的四年,讓愛她的人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中。
電話那端,陷入了死寂。
傅寒山沒想到自己跟宗政越的對話內容,竟然被沈長歌聽得一清二楚。
他試圖挽救:“茜婭,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你若接受恢複記憶的治療,每次治療都讓你遭受比頭疼發作,還要嚴重好幾倍的痛苦。”
“我心甘情願!”沈長歌語氣狠絕無情地說:“克洛斯,我現在回想起我在p國海島上生活,與你有關的記憶,感到背脊發寒的同時,還覺得膈應!比起痛苦,我更加都不想被你占據著我腦海中僅有的記憶!”
說完這番話,不給傅寒山再開口的機會,她便掐斷了通話。
強行讓她與家人、愛人、兒子分離!強行讓她失憶,帶來的每月兩次頭疼發作。
即使在四年裡,傅寒山把她和小月牙照顧得無微不至。
也無法抹除傅寒山對她的傷害!
宗政越把手機拿回來,將她攬入懷裡,聞了聞她的額頭。
“想到我之前對他有多麼信任,現在就發現自己有多愚蠢。”沈長歌聲音透著幾分哽咽。
之前在p國,這個男人強勢地把她打暈帶回彆墅,她醒後,竟然還打電話向克洛斯求救。
“彆難過,不是你笨,是壞人太會偽裝、太壞了。”宗政越溫聲安慰她。
那時她失憶了,忘記以前所有的事。
以為傅寒山的可以信任的人。
當時他也生氣,卻也可以理解她的做法。
“如果我那天沒有帶小月牙去迪士尼樂園玩,是不是再也無法和你們重逢了?”
其實,她跟小月牙在海島上生活得很快樂。
但是這種快樂,是建立在她被欺騙的基礎上的。
“不會的。”宗政越不接受這種殘忍的假設:“宗政財團的業務已經拓展到p國,頂多晚一點兒,我們就會重逢的。”
傅寒山花了四年時間,都沒能撬開她的心門。
在他們重新相遇的這麼短時間裡,她便回應了自己,這足夠說明了一切。
他和長歌,才是彼此的姻緣良配。
注定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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