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就直說吧。”何雨水平靜地回應。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我家已經斷炊了,沒有任何食物,今日晚餐尚未解決,因此我想……我想能否向你借些糧食,日後定當歸還。”
原來秦淮茹前來,是為了向何雨水借糧。他們家本就糧食儲備有限,更沒有多餘的錢財儲蓄,過去生活還算寬裕,全賴有何雨柱和易中海的接濟扶持。
尤其是何雨柱,幾乎每日都確保他們能從鋼鐵廠的後廚獲得餐盒,不僅能滿足飽腹,還常常伴有豐腴的菜肴,生活有了滋潤。
然而自打何雨柱離家後,他們的境況就急轉直下,不僅無法再享用到有滋有味的飯菜,家中的存糧也在日漸減少,如今已見底,家中陷入了困頓之中。
若易中海此刻還在院裡,或許還能向他求助借些糧食和錢款,無奈他正在醫院接受治療,歸期未定。
因此秦淮茹隻能來找何雨水求助,除了她之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慷慨解囊。
何雨水對秦淮茹前來借錢糧一事頗感意外,但仔細一想,也覺得情理之中。畢竟她哥哥何雨柱曾是她們母子生活依靠,至少不必為吃食發愁。
何雨柱平日對秦淮茹一家的關照,四鄰皆知,身為妹妹的何雨水自然心中有數。
“雨水,幫幫我們吧,家裡真的已經揭不開鍋了,如果不是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也不會來向你開口,畢竟求人總是難以啟齒。”秦淮茹懇切地請求道。
何雨水沒有立刻回應,似乎在權衡著什麼。看著秦淮茹那副無助的樣子,終究還是心軟下來。
“好吧,我可以分給你們一些糧食,不過隻有粗糧。”她終於開了口。
“沒問題,隻要是糧食我們就感激不儘。”秦淮茹點頭答應。“那你稍等一下。”何雨水說著,轉身走進屋裡。沒過多久,她拿出半袋糧食遞給秦淮茹。
“我家中僅剩這半袋玉米麵了,其他的糧食都已經用完,你們先將就著吃吧。”
“謝謝你,雨水,太感謝了。”秦淮茹連聲道謝,然後帶著糧食離開。
回到家中,賈張氏看到那半袋玉米麵,臉上竟顯露出不滿的表情。
“雨水就隻借給我們半袋玉米麵?”秦淮茹確認道。
“肯定是敷衍你的。”賈張氏不滿地說,“何雨水也太小氣了,就這麼點玉米麵夠我們撐幾天?距離領工資和配給糧還有好幾天呢!”
她開始抱怨起來。
秦淮茹勸慰道“你就彆抱怨了,有玉米麵吃總比餓肚子強,雨水肯借我們已經很難得了,其他人誰又願意伸出援手呢?”
“沒找她借點錢嗎?”賈張氏接著問,“我這腰疼得厲害,必須得買藥吃,否則病情加重就麻煩了,我可不想落下病根!”
提及昨日之事,她恨得咬牙切齒,卻對秦風無可奈何。
“都是那個秦風惹的禍,差點沒把我打死,更可惡的是他打了人還讓保衛科的人抓我去教訓,明明是他有錯在先,反倒像是我犯了錯一樣!”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她依舊怒火中燒,但礙於保衛科的警告,不敢再去與對方正麵衝突,否則就要被送到派出所拘留。
所以,她隻能在背後憤憤咒罵,卻又無計可施。
“我哪還有顏麵去跟雨水借錢呢?”秦淮茹眉心緊鎖,無奈言道,“能借到這些糧食已是難得,暫且湊合著吃吧,至少不至於餓得無法支撐,但必須精打細算,儘量撐到領薪水的日子。”
“你的意思是任由我這樣痛苦下去嗎?”賈張氏憤慨不已,厲聲道,“你不幫我借錢也罷,等我實在痛得難以忍受之時,我要去找那個秦風討個說法,我要在他家門口以死明誌,讓他良心難安!”
她咬牙切齒,仿佛已決心破釜沉舟。
“媽,求您彆再去和秦風鬨了。”秦淮茹勸說著,“棒梗的事情已經定案了,再找他又能怎樣?能讓棒梗回來嗎?”
“我心裡堵得慌,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賈張氏滿腔怒火,“秦風欺人太甚,專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想當初東旭還在世的時候,彆說動手打我,連句重話都不敢對我說,現在東旭一走,他就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
“即便您咽不下那口氣,又能如何呢?”秦淮茹語重心長地說,“您若去找他,他隻會報警,萬一真把您抓起來,受罪的隻能是您自己,而非他。我看透秦風了,他動不動就搬出保衛科和警察,講道理他也聽不進去。他這套手段確實高明,咱們鬥不過他。所以我勸您不要再招惹他,否則吃虧的還是您!”
她苦口婆心地勸導。
“我倒要看看他,早晚會有報應!”賈張氏恨恨地道,“我詛咒他娶不到老婆,生兒子沒屁眼,這輩子斷子絕孫,讓李家絕戶!”
她借此發泄心中積怨。
秦淮茹默然無語,此刻她沒精力與秦風爭鬥,隻憂心一家人的溫飽問題。夜晚,陋室裡一家人靠糠麩勉強做成的糙餅充饑,食之無味,難以下咽。而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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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的秦風家中卻是一番熱鬨景象。
他正享用著香氣四溢的魚肉和紅燒肉,配上美酒自飲自酌,其樂融融,愜意無比。從上午楊廠長的話語中,他隱約感到自己在廠裡的地位將有所提升。
他預感這次晉升不會是小幅度調整,而是大幅度躍升。級彆一旦提高,工資自然水漲船高。身為二級鉗工的他似乎即將飛黃騰達,揚眉吐氣一番。
這一晚,賈張氏他們沒有再來找麻煩,平靜地過去了。次日清晨,
李副廠長笑容滿麵地找到秦風,喜滋滋地說“小李啊,我有個大好消息要告訴你。”
“哦?是什麼好消息呢,李廠長?”秦風略帶疑惑地問。
李副廠長答道“是關於你工作職務調整的事,鑒於你之前兩次立下汗馬功勞,做出了重大貢獻,經上級和廠領導一致決定,將大幅提升你的職位等級。”
“多謝領導關心。”秦風回應。其實這個消息昨天楊廠長已向他透露過,因此他並不感到驚訝。
秦風尚不清楚廠方將會提升他多少個技術等級,目前身為二級鉗工的他,心中揣測能晉升幾級。
李副廠長宣布道“你現在是二級鉗工,我們決定直接將你提升至八級,成為一級鉗工中的翹楚!”
“八級鉗工?!”秦風聽聞此言,內心激蕩不已。
預料到會有所晉升,但他未曾料想竟然是連跨六級,一躍成為了與易中海比肩的八級鉗工!
……
此刻,他從一名默默無聞的二級鉗工瞬間轉變為與易中海平起平坐的八級大師傅。
秦風回應道“李廠長,您說要我連升六級,成為八級鉗工,這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真是如夢初醒,感激涕零。”
李副廠長含笑回應“這是實至名歸,你的技術水平出眾,完全配得上這個級彆。說實話,憑你的技藝,彆說八級鉗工了,即便是工程師的位置你也足以勝任,既能維修機器,甚至能對付先進的武器裝備,絕對是國家不可或缺的人才。原本上麵也有意提拔你為工程師,隻是工程師資格審核流程較為繁複,短時間內難以落實,故先讓你晉升至八級,後續再作調整。”
秦風點頭致謝“我明白,不急,一切慢慢來。”
李副廠長接著透露“現在這件事還沒公開,我提前通知你一聲,馬上就要進行評級公示了,到時候會在公告欄和喜報牆上貼出來,一旦上了喜報,全廠的人都會知道,哈哈,那時你就會一夜成名,成為我們廠建廠以來最年輕的八級技師,這絕對是個震撼的消息!”
秦風鄭重其事地答道“知道了,非常感謝廠裡的栽培和支持。”
李副廠長擺擺手“不必客氣,這不是我們廠領導單方麵的決定,上級領導也是認可的,不然我們不可能隨意給你這麼大幅度的晉升。你成為八級鉗工,對我們廠來說也是極大的榮譽啊!我們廠多年以來終於又新增了一名八級鉗工,並且是最年輕、最有才華的一位!”
經過一番交談後,李副廠長告辭離開。而秦風則滿心歡喜地回到了車間。
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揚眉吐氣。曾經因為級彆低、收入少而在院裡遭受冷眼相待的日子,如今一口氣晉升六級,徹底扭轉乾坤。
每月工資加補貼達到一百零四塊五,不僅超過了易中海,更是令眾人刮目相看。
當秦風滿麵春風步入車間時,有一個人注意到了他,那正是同在一個車間工作的秦淮茹。
秦淮茹始終困惑不解,為何秦風突然受到廠領導的重視。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頻繁找他談話,還特許他休假外出執行任務,更關鍵的是提拔他擔任一車間班長。
這一係列的變化讓秦淮茹頗為好奇,她期待著即將揭曉的答案。
“他僅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二級鉗工,怎能在阡區獲得摩副廠長如此特彆的關注呢?施耐究竟看中了他哪一點特質?嚴秦涯心中暗自揣測。
費儘思量,仍不得其解。
秦風不僅贏得了上級的賞識,她還察覺到,他流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