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來圍攻熒的不是一樓那些普通的士兵,這些全部都是拓跋褕身邊的精銳,與前麵那個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
得益於人魚族強大的耐力,熒此刻覺得狀態挺好。
不過拓跋褕此舉主要就是跟他耗下去。
他的人手太多,而且個個武功不俗,哪怕熒剛開始還能在其中遊刃有餘,但時間一長難免會有些力不從心。
就這樣一直耗下去,贏的一定會是他們。
拓跋褕就站在後麵,他自己也會武功,但若非迫不得已他是不會親自下場的。
他看著那顯然慢了很多的身影,彎唇笑了。
隻要抓住了這個小的,那上麵那個大的自然也就不在話下。
站在最後麵的拓跋褕又說出了他那句出場率極高的話:“抓活的。”
因為這聲交代,所有人下手時顯然輕了許多,給熒留了兩分餘地,也正因此,有好幾個漠北的精銳死在了熒的劍下。
不過拓跋褕顯然不是很在意他們的死活,在更重要的事情麵前,區區幾個人的生死又能算得了什麼。
熒幾次提劍想往拓跋褕的方向刺去,但無一例外全部被攔了下來。
那些護衛早就將他護得密不透風,他隻能在外麵看著他。
兄弟倆同在一間閣樓,中間隻隔了一層木板,自然能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樓上的打鬥突然激烈了起來,一時間響起好幾道砰砰砰身影倒地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
拓跋褕挑了挑眉,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看這樣子是大的殺出重圍了?
讓他們倆待在一起也好,容易引導他們分心。
如他所想,三樓很快便翻下來一道身影。
與此同時,二樓又衝上來了幾個人,他們身穿的都是普通人的衣服,進來之後望著這熱鬨的打鬥場麵後愣了。
隨後,他們看到了藏在最深處的拓跋褕,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拓跋褕,若不是你非要挑起戰爭,我的家人又怎會葬身異鄉!”
“我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為漠北無辜枉死的所有人報仇!”
這些人才是今日潛伏進來的漠北本地叛黨。
也不知道為什麼,外邊的仇恨值大部分都被玩弩的那孩子一個人給吸引走了,他們打著打著對手就沒了,聯手解決了剩餘的人之後,就全部鑽了進來。
他們的加入讓局勢瞬間拉平,拓跋褕有些笑不出來了。
他回手抓住了身邊跟著的另一個屬下,皺著眉頭厲聲問:“怎麼來增援的人還沒到?”
“這、這......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吧......”他也不是很確定的說道。
這個時候拓跋褕也不能再派人手去催,他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打開了身側的客房門。
花樓的客房內都是有窗戶的,如果這個時候讓拓跋褕走了,那以後再想殺他就相當於難如登天。
惑偏頭,隔著刀光劍影與熒對視了一眼,而後提劍追了上去。
兩人心有靈犀,他往外麵衝的時候,熒就在後麵掩護著他,攔住了所有阻擋他的人。
這棟花樓挺高的,但對習武之人來說不算什麼。
拓跋褕站在窗口準備往下跳,他的屬下就站在門口。
在看到惑衝過來的時候直接拔劍去擋,但沒過三招就被挑飛了劍,即便如此,他還是直接衝過來,準備以肉身去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