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邁步進去的惑回頭一腳踹了過去,把人踹到對麵的客房門上。一點也不帶耽誤時間的。
此時的拓跋褕已經從窗口跳了下去,在往花街的入口處跑去,惑緊隨其後。
街道上躺了一地的屍體,死的大多是他的手下。
因為他身邊有奸細,把他今日要來花樓的消息傳了出去,所以才剛巧遇上了叛黨。
這一切來得都很巧合,若不是拓跋褕心裡清楚這些叛黨不可能跟那兩個人魚聯手,他都要以為這是有預謀的了。
此刻,他在前麵跑,惑在後麵追。
若是拚速度的話,人類的爆發力是遠遠不及人魚的。更何況他的武功也和惑不在同一個水平,所以沒一會兒就被截停了。
被迫停下之後,拓跋褕看著麵前這個身形頎長但相貌平凡的男人,不動聲色地將手伸進了袖子裡,另一隻手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惑的視線掃過他的左手,心知這人又在計劃什麼陰損的招數。
他沒有給他醞釀的時間,一劍劈向拓跋褕,後者連忙提起劍來擋,但他及不上惑的爆發力,向後踉蹌了幾步。
拓跋褕收進袖子裡的左手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他眼中詭譎閃過,正要將東西拿出來時,突然覺得手邊有一道犀利的涼風掃過。
下一刻,一陣劇痛從左手傳來,他的五指鬆開,手裡的東西也掉到了地上。
拓跋褕僵硬地低下頭去看,他的左手手腕竟然被劍直直割開,血液順著翻開的皮肉往手上流。
他臉上盛滿難以置信之色,而後抱著手臂,咬牙切齒。
“你敢傷我?”
直到現在,拓跋褕還是認為,他在漠北的地盤上絕對不會死。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惑垂眸淡淡地掃了眼地上沾血的小圓球,他走進,用劍尖挑起來。
看到那熟悉的小圓球,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這個東西,他可太熟悉了。
在惑用劍接觸那個小圓球的時候,拓跋褕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隻要用利器碰到它的外表就會裂開。
但沒想到它竟然安然無恙地到了惑的手中。
拓跋褕麵上盈滿憤怒和震驚,不過惑不欲再與他多言,他直接閃身上前。
他的每一招都帶著殺機,有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決絕。
本來想再多拖一點時間的拓跋褕隻得迎戰,但他不敵,很快就敗下陣來。
最終,拓跋褕的劍也被挑飛,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因為有一隻手攥住了他的脖子。
不過讓拓跋褕欣喜的是,他瞧見花街門口有密密麻麻的官兵趕了過來。
“現在放了我,我可以保證你能和你的弟弟安全離開漠北,如果你殺了我,神都全城封鎖,你們兩個一定會留下來跟我一起陪葬!”
惑對他的話恍若未聞,他丟了手裡的劍,將藏在掌心的小圓球拿了出來。
拓跋褕瞳孔緊縮,神色有些驚恐。
“你、你想乾什麼......”
惑微笑,但眼神平靜無波瀾:“讓你也嘗嘗這個東西的味道。”
緊接著,他的手上移,攥住了拓跋褕的嘴,將手裡的小圓球直接塞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