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允隻覺背脊一涼,“王爺息怒,是屬下多言。”
老虎屁股摸不得,他家王爺那那是比老虎更可怕的存在。燕允正準備退下去,門外響起冥九的聲音。
“宴公,先去偏廳喝盞茶,我去請主子。”
“不必。我在前院喝的茶還少了?”宴七百繞過冥九闖了進去。
冥九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也不知這祖孫二人鬨了什麼矛盾,這般為難下屬。
知道攔不住,冥九特意提高嗓門,提醒房裡的燕允。“宴公,你慢點走。”
皇甫容玦擱下筆,燕允會意,匆忙去開門。
“宴公,主子剛要去尋你呢。”
“哼!我若是不來,他還會記得有我這個外祖?”
宴七百哪裡會看不出,皇甫容玦有意躲他。他不過旁敲側擊叫他彆去惹易家那丫頭,沒成想惹了他的逆鱗。皇上賜婚,也不知是不是這小子自己的要求。
皇甫容玦起身,照例行了禮。
宴七百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心裡就有氣,“你真要去瓊州?”
“已跟皇上稟明,自是要去。”
“放著西山營的事不管,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去瓊州,你是不是瘋了?”宴七百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再次為了這個女人喪失理智。
皇甫容玦糾正他的說辭,“她不是無關緊要的人,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未過門的妻子?易家之所以對外宣稱易家大小姐亡故,明眼人都知道是為了拒這樁婚事。你這麼上趕子,難不成真喜歡那丫頭?”
宴七百的話沒帶動他一絲情緒,“祖父可說完了?”
“沒完!”宴七百恨不能撬開他的腦袋好好瞧一瞧,簡直是中了什麼邪術。
“我已吩咐周乙丘給宮中那位加重劑量,他時日不多了。這麼多年的謀劃,成敗在此一搏。在這節骨眼上,你萬萬不能離京。”
“我心意已決,祖父不必再勸。”
宴七百暴怒,揚手就要扇過去,燕允一個健步擋在皇甫容玦身前。
“啪”清脆的巴掌聲炸開。
場麵一度失控。
“祖父無事,就先請回吧。”
眼看宴公又要動手,冥九急忙勸,“王爺的意思,都先冷靜冷靜,改日再詳談。”
自從易家那丫頭來了京城,短短兩個月,皇甫容玦完全變了個人。早知如此,他九年前就該把那丫頭殺了。
宴七百拿出殺手鐧,“你母妃怎麼死的,你可彆忘了。”
皇甫容玦幽深的眸子暗了暗,
“斯人已逝,何必活在過去。”
“你!逆子!”宴七百氣得麵色漲紅。
“你彆後悔今日的決定。”
“若是母親還活在這世上,她定希望我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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