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當回事?”賽琳娜揉了揉額角,“你現在招惹了盧多,那家夥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即使他因為販賣違禁藥品要麵臨審判,按照晨曦市法院的效率,那也是至少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但他的報複可能今晚上就來了,這樣,你不是還沒找到住的地方嗎?今晚上我把辦公室給你整理出來,你可以先住聯邦調查局。”
“謝謝,”何奧看著賽琳娜認真的麵容,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補充道,“他不會報複我的。”
“嗯?”
賽琳娜有些疑惑。
因為他活不過今晚了。
何奧把眼神投向喧鬨的賭場貴賓區,早在維克托第一次出場的時候,何奧就察覺到了維克托對盧多的殺意,想殺一個人的感覺是藏不住的,所以何奧就順手送了個合理的借口給維克托。
作為賭局的見證人,維克托執行賭局最後賭注,結束掉失敗者的生命也是合理的。
就在這時,一個紅色的身影進入了何奧的視野中。
“賽琳娜,看監控我提供不了幫助,但是我好像找到了一點其他線索,你發現了穆修聯係我就行。”
說著,他就直接衝入了賭場中。
——
“老大,求求你給我個機會。”
盧多跪坐在賭場負一層的隔間裡,那把精鋼匕首被他扔在地上,他抬起頭涕泗橫流的看著維克托,“你在監獄這麼多年,是我在替你儘心儘力的管理賭場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我給過你機會,願賭服輸,”維克托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匕首,然後拿出一把精致的手槍一點點的擰上消音器,緩緩把槍口抵在了盧多的額頭前,“你的妻子和孩子我會替你照顧好的。”
砰——
隨著一聲尖銳輕微的槍響,盧多睜大了眼睛,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殷紅的鮮血緩緩彌散。
“老大,那些和盧多一起勾結財團的人?”
身後的陰影中走出來一個麵容瘦削而陰鷙的男人。
“出賣幫派的都殺了,”維克托掏出一支雪茄,剪掉兩頭,叼在嘴上,“我出來了,那金錢鼠幫,就還是我的金錢鼠幫。”
陰鷙男子劃燃了一隻雪茄火柴,放在維克托的雪茄下麵,濃烈的煙葉在火焰的炙烤下發出點點明滅的紅光。
“這些年辛苦你了,”維克托歎了口氣,“以後王冠大賭場就由麻煩你來管理了。”
“應該做的。”
陰鷙男子平靜的回答到,然後他緩緩的退進了陰影裡。
昏黃的燈光照在維克托的臉頰上,一半在光,一半在暗。
屬於雪茄的濃密煙霧緩緩升起,模糊了光與暗的界限。
就在這時,維克托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看向陰鷙男子,“盧多有幾個孩子?”
“他沒有孩子,他沒有結婚,隻有兩個情人,每三個月更換其中一個。”
陰鷙男子平靜的答道。
整個房間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過了不知道多久,維克托才取下嘴裡的雪茄,
“這家夥每年都會找我多要一份分紅,說是奶粉錢。”
“他自己比較喜歡喝奶,他的情人一般都是彆人的妻子,或者剛剛生育過,胸口比較豐滿的女性。”
陰鷙男子緩緩補充道。
維克托:······
他拿起槍,對著盧多的屍體又補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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