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成從來沒有想到,三皇子北堯會到似水縣。
不僅如此,還夜探歌舒,連燒其十幾座營帳。
知道北堯在似水縣的時候,謝曉成整個人都不坐不住了。
那可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皇子,若是在似水縣掉了一根頭發,隻怕整個似水縣都要跟著抖一抖了。
他每日都在祈禱北堯平安無事。
但,昨日出事了!
他按照約定去接北堯,沒有等到人。
而後,他下令搜查,隻發現一個破廟裡。
裡麵死了不少人,但依舊沒有北堯的蹤跡。
今天早上,一匹毛發雪白的馬兒跑來了營帳。
其背上,全都是血。
謝曉成認得,那是北堯的馬。
很明顯,北堯受了傷,趴在馬背上,企圖逃生,但可能因為體力不支,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於是,謝曉成立刻又派出親信去找,找了一上午都一無所獲……
那可是三皇子啊。
那可是北堯啊!
就在謝曉成急的心焦如焚的時候,還有人來稟告說,大營裡有人偷竊,他又隻能匆匆趕回來。
許願看了一眼,想起沈仁耀的話,還是沒好氣的開口道“三爺手下一個謀士,名叫沈仁耀,讓我給你帶句話,麻煩你找一個人。”
“沈仁耀?”
謝曉成一愣,而後立刻反應了過來,他又問“沈家公子有何吩咐?”
北堯是皇子,一路低調出京,自然不會用自己的名字。
所以,沈仁耀,便是北堯在似水縣用的假名字。
“讓你找個人,叫陳山。”
許願說完,又把衣袖中的信封取了出來道“這是他寫的,你自己看。”
謝曉成接過信,仔細的看了一遍,最後目光移到了許願身上。
“你確定,這真的是沈公子寫的?”
“就上麵的銀錢,我至於騙你嗎?”許願反問。
謝曉成定了定神,又道“你帶我去見沈公子,今日之事,一筆勾銷,你兄長,我可以立刻提拔他。”
謝曉成知道,麵前的年輕人最在意的,就是他兄長。
拿捏了張越,就拿捏住了麵前這個少年。
沈仁耀,他未曾聽過。
但若是真的有三皇子北堯的消息,他決計不能錯過。
聽見謝曉成的話,許願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不可能。”
“那你就是在說謊!”謝曉成看著許願,眼中凶意必現,“你最好給本將軍想清楚了再回答。”
“果真是莽夫。”許願忍不住罵。
“你……”
“若是我能帶你去見他,何不把他喬裝打扮以後直接帶過來?”
許願打斷謝曉成的話,又開口道“沈仁耀受了傷,不宜挪動,追殺他的人還是京城來的,如果我帶你去了,那就是告訴背後之人,沈仁耀在何處,沈仁耀是死是活我不在乎,但我不能讓我的家人因為我出事,所以,不可能!”
把沈仁耀帶回家,她已經是仁至義儘,且擔了極大的風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