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裡,許願問過陳山要喝什麼以後,又開口道“陳公子,今日這茶,我請客,麻煩你跑這一趟。”
聞言,陳山剛準備說不用客氣,此時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茶未來,張越道“誌國,你說說,書塾裡麵,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這件事,大概要從月餘前,我落水時說起。”
許願看了一眼陳山,斟酌一番開口道“先前我落水,並非是失足,而是被程傑一行人丟下水的,事後程傑還想殺人滅口,緣由,便是我在他家馬車上,見到了一個女子,如今說起來,那個女子應該是京城裡,太尉府的小姐。”
許願沒有說自己在程家救下了宋修婧,也沒提其他的,避重就輕,繼續道“後麵,我在書塾裡麵又看見她了,她也是書塾的學生之一,前段時間,她突然就沒有去書塾裡,後麵我聽說,是她家人來接她回去,也就是同一天,書塾失火,死了十多個人,活下來的,隻有七個人。”
張越反應極快,“你,程傑,程止成,程澤言,還有那三個被程止成救出來的人?”
“沒錯,那時候,我還以為是一場意外,直到昨日,我也被人追殺,幸得沈公子的人在周圍,我才能逃過一劫。”
“你也被追殺了!”
張越一拍桌子,氣的不輕,“這未免也太無法無天了吧?!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樣輕易了了!”
“哥,彆激動。”許願安撫著張越的情緒,繼續開口道“我還沒說完,不止我被追殺,昨天早上,程澤言溺死在湖中,昨天晚上,程止成家中失火,被他救出來的那三個學生,無一例外,因為各種意外而去世。”
許願越說,心裡就越沉。
唯有陳山,靜靜的看著許願。
他們護衛四人。
陳山,陳河,陳湖,陳泊。
是北堯身邊最為忠心之人,同樣的,他們四個人關係也極好。
陳河一早就把消息遞給了北堯,陳山自然知道一些內幕。
許願把自己能活下來都歸功於自己運氣好,是因為北堯留下的人救了他。
但是陳山清楚,北堯也知道。
哪怕是陳河,陳湖二人不在。
許願也不會死。
而且,許願還說漏了一點。
程止成家中情況,可嚴重多了。
當時知道裡麵有人,陳河陳湖都不敢進去救人,畢竟那是火場。
可許願半分猶豫都沒有。
這樣的勇氣,他們都自愧不如。
更何況,這件事宋家的人雖然做到了明麵上,似水縣裡的人都在猜測這十幾個人的死亡不是意外,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說的比許願的更為清楚。
因為,沒有人知道京城宋家。
更沒有人知道宋家有一個庶女,就在似水縣。
許願的心思,縝密至極。
幾乎挑不出來任何的錯處。
陳山想著,旁邊忽然傳出一聲暴喝。
“太過分了!”
張越握著拳頭,臉頰緊緊崩起,“太尉府怎麼了?太尉府就能隨便殺人嗎?這魏成功就是一個慫蛋!”
進了軍營,又是直接跟在謝曉成身邊,張越的見識比之前多了不少。
他知道,最大的武官,就是太尉。
在天齊,太尉管著全國的兵力。
而想成為太尉,僅僅會打仗還不行,還要聰明,簡而言之就是,需要能文能武。
太尉的官職,已經算是位極人臣了。
張越本來還對太尉這個人心生向往,如今隻有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