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三,京城人士,原名辛會,祖上有一個做獄卒的,官職不高,到他這一輩,算是徹底沒落了,他和伍拾明從小一起長大,後麵混跡賭場,再就沒有蹤跡了,直到昨日,在運河上,人贓俱獲。”
陳河把書信交給北堯,又繼續道“人已經扣在大理寺了,負責的人是孫文傑,我們的人也潛伏在天牢,保準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大理寺。”
北堯拆開信,快速看完以後,將信紙折起,放在燭火上,等信燒完以後,他方才道“嚴加看管,不準任何人探視。”
“不審嗎?”
北堯搖頭,語氣微淡“他就是一個頂罪的,審也問不出來什麼。”
陳山陳河對視一眼後,紛紛道“是。”
——
三皇子封為承王,賜承王府的消息不脛而走。
許願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她看著笑眯眯請她去太子府的成歡,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次“皇後娘娘當真改口了?”
讓許願驚訝的不是北堯被封為承王。
而是北堯居然能退了這一門婚事。
北元顯然也隻在意宋修婧,對於北堯封王一事,壓根就不曾放在心上。
聖旨下來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的便讓成歡去請許願,想問問許願是如何辦成的。
如若不是許願相助,那便是老天爺都在幫他。
北元對許願的態度有所改變,成歡也不敢怠慢,便又回答道“皇後娘娘改口了,承王和宋三小姐的婚事,已經作罷了。”
許願有些恍惚。
成歡未曾察覺,臉上帶著笑容道“許公子,還請跟奴才走一趟吧。”
“容我換身衣服,立刻便來。”
“是。”
成歡應下以後,握著浮塵退出了院子。
路人瞧見成歡等在院子外麵,一時間,關於許願的議論四起。
太子召見,許願不敢耽誤,匆匆換了一身衣服以後,和伍拾明交代了一句,便跟著成歡去了太子府。
太子迎娶太子妃以後,便出宮開府了。
太子府在玄武街上,離許願所住的院子有一些距離。
馬車停在太子府麵前。
許願踩著矮凳下馬車,抬頭看著“太子府”三個字,不由得一陣恍惚。
那是沈太師的字。
北元等在門口,見許願看字出神,開口道“這是沈太師提的字,當年孤出宮開府,老師在太子府吃醉了酒,半醉半醒間寫下的,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的字,可以超過這三個字去。”
北元說著,成歡也拴好了馬車。
許願跟著北元的步子進府,一邊回答道“沈太師的字的確好,蒼勁有力,有大家之風。”
北元含笑點頭“孤也甚是喜歡。”
許願不再接話,安靜的跟著北元的步子,一直到了茶室,北元才開口道“許公子應該已經聽說了吧,三皇子已經退婚了,這事順利的,讓孤都有些驚訝。”
北元坐下,抬手示意許願也落座,而後問道“孤想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在得知宋修婧的身份以後,北元也絞儘腦汁的想過,怎麼才能讓北堯退婚。
可他沒有想到任何辦法。
北堯的婚事,是皇後訂下的。
而皇後訂這個婚事的原因,一是為了他拿到宋家的兵權,二是要借此事,讓北堯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