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後脊有些發涼。
她看著北元,慢慢問道“被抓的那個人是誰?”
今日和成歡離開的時候,她去找過伍拾明,所以,被抓的那個人不是伍拾明。
私鹽一事,背後主謀是太子。
太子如今要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來,又要一舉兩得,送孫文傑一個大功勞。
因此,那個人的地位不會低。
有可能,僅次於伍拾明。
“姓辛,道上的人都叫他辛三,自從得知京城裡有人販賣私鹽,孤便一直命人調查此事,曆儘千辛萬苦才抓到了這個辛三,你可得告訴孫文傑,讓他好好的審,仔細的審,查的清清楚楚才是,他有建樹,孤在朝中,也才好為他說話,不是嗎?”
北元笑吟吟開口。
許願看著,不由有些不適應。
北元和北堯容顏有些相似,但兩個人的笑容卻是天差地彆。
北堯不愛笑,但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格外好看,讓人如沐春風。
北元卻不同,他時時刻刻都在笑著,但那笑容並不真切,讓人心生防備。
許願移開了目光,點頭道“太子的意思,我一定會轉達。”
“這是孤讓你同孫文傑說的話,至於你,孤還有安排。”
北元說完,擊了擊掌。
成歡捧著一個文盤進來,停在了許願麵前。
北元道“這是文華宮的令牌,孤已經請旨,以後你便是孤的伴讀,可自由出入文華宮,隻要你才華出眾,在文華宮的考核中拔得頭籌,便可參加國考,明年,便能入仕。”
許願看著放在絲綢上的令牌,並沒有去拿,而是道“可我並未做什麼。”
“孤說過,隻要三皇子可以退婚,孤便助你進文華宮,不論此事到底是誰的功勞,總之,孤的目的達成了,這令牌,你且安心收著便是。”
北元看著許願,眼裡全是得意。
在詩閣那日,他便知道許願有真才實學。
可許願性子過於高傲,京城之中這麼多人拉攏,他都不為所動。
所以,他一直都在等,等這個人遇到困難,殺一殺那高傲自大的心。
如今便是最好。
他解決了許願最需要解決的麻煩。
慢慢的,許願就會知道,在京城,隻有投身於太子門下,才有榮華富貴,才能飛黃騰達。
聽見北元的話,許願不再猶豫,拿了令牌以後,躬身行禮道“許願謝過太子。”
“讓你進文華宮,此事對於旁人來說,的確會有些麻煩,但對於孤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張嘴的事情罷了,你要知道,跟著孤,榮華富貴定是享之不儘的。”
許願頷首道“是。”
把令牌收好以後,許願也看見了文盤上的另外一個東西。
準確一些,是一封信。
見許願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麵,北元自然而然的開口道“還有一件事,孤需要你去做。”
許願抱拳道“太子但說無妨。”
“那裡有一個信封,裡麵是一封認罪書,明日你去一趟大理寺,讓辛三簽字畫押。”
北元說著,端起桌上的熱茶,微微抿一口道“辛三那裡,孤已經打點好了,你隻需要出麵即可。”
“此事不需要告訴孫文傑嗎?”
“不用,他隻需要拿著這認罪書領賞便是。”
北元說完,又道“這是他加官進爵的關鍵,亦是你在朝中立足的關鍵,許公子,孤為你鋪路,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許願明白太子的苦心,此事定會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