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傑聽見身後動靜,回頭的時候,陳河已經背著許願往外麵走了,他一瘸一拐的跟上,問道“這是怎麼了這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吐血了?”
“我也不知。”陳河緩緩搖頭。
許願夢見了天牢。
她被鐵鏈拴住,釘在了牆上,渾身是傷。
程傑拿著一個臟兮兮的饅頭,衝她笑道“許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那跛腳的表哥被打死了,至於你父親,上吊自殺了。如今,該輪到你了。”
畫麵一轉,又變成了韋沉以。
他扶著胡須,一把火燒儘了她拿到的所有證據,惋惜道“可憐了,若非你是許家後人,老夫還有意讓你做老夫的門生……”
許願看見了很多人。
父親,母親,舅舅,舅母,還有執意的擋在她前麵,半步都不退的張越。
珠簾晃動,暗香襲來。
許願猛的睜開眼,麵前一片漆黑,心臟瘋狂的跳動著。
門吱呀的響了一聲,又迅速的歸於平靜。
有人過來了。
許願屏氣凝神,悄悄摸上腰間的匕首,聽見腳步聲就在耳邊的那刻,狠狠紮去。
匕首剛剛揮出去,手腕就被緊緊握住了。
許願掙脫不得,隻能道“放開我。”
北堯聞言,無奈開口道“怎麼每次對我都是刀劍相向的?要不是我反應快,今日必要見血。”
北堯說著,放下藥碗,拿過許願手中的匕首。
許願這才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她靠著床,看北堯一盞盞點亮屋內的燈,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你在天牢吐血昏迷,陳河把你帶回來,我便過來看了看。”
北堯點燃了所有燈,屋內也徹底亮了起來。
許願不知道這是哪裡,隻能又看向北堯。
北堯道“客棧。”
“多謝你。”
“真心想謝謝我的話,不妨跟我說說,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夢,能拉著我的衣袖叫了一天的父親。”
北堯含笑,在床邊坐下。
許願聞言,心中一緊,問道“我說夢話了嗎?”
許願記得,自己沒有這個習慣。
“不是夢話,而是夢魘,大夫說你思慮過重,心事重重,受到刺激這才會昏迷。”北堯話音一停,又道“所以,你所說的也不是夢話,而是你真實經曆著,一直都被困住的夢魘。”
許願沉默了。
剛剛重生的時候,她幾乎日日都在做噩夢。
後來,這樣的夢就少了。
唯一真實一些,是入城的時候。
她沒有想到在天牢裡麵,她的反應會這麼大。
許願不知道北堯聽到了多少,又聽到了一些什麼,隻能呐呐道“就是有些太過於思念我的父親罷了。”
聽見許願欲蓋彌彰的話,北堯也沒有戳穿,隻是道“記得你還欠我兩件事嗎?便是不算辛三這件事,也還有一件事。”
許願表情微淡。
她自然記得。
許久,許願道“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吧,除了不可言說之事,我都會告訴你的。”
北堯聞言,直截了當的開口道“告訴我,你和程傑之間,究竟有什麼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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