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苦練握刀殺人術的緣故,肌肉緊致,應該彈性十足,這是娑秋娜無法擁有的風情,就是自己那位大明第一美人兒的嬌妻,也比不過。
所以說,世間女人,大多有她引以為傲的個性資本。
黃昏吞了吞口水,強行壓住內心的火焰。
然而壓不住。
因為烏爾莎在幫他洗腳,冰冷的小手滑膩著拂過腳裸,敏感的一批,讓黃昏格外躁動,最終悶哼了一聲,說還是我自己來吧。
讓你這麼洗下去,我會先把你洗白了。
烏爾莎聽到聲音,抬頭,目光惘然。
大眼睛水靈靈的。
黃昏恍然,她聽不懂大明官話,於是比劃著手勢,示意她自己去休憩就是。烏爾莎這倒是懂了,抿嘴一笑,沒有退下,繼續儘職的貼身侍候。
這一點,比緋春有覺悟。
於是黃昏備受折磨。
烏爾莎也是不經意間,發現了異狀,眨巴著眼睛,啊了一聲,心裡心跳如雷,卻隻能假裝沒看見那猙獰的一幕。
畢竟秋天了嘛,衣服比較厚,不算很明顯。
一夜無事。
當然,睡在床上的黃昏輾轉難眠。
在地上打地鋪的烏爾莎也一樣,總覺得什麼時候大官人就會撲下來,然而並沒有。
第二日出發前往安南。
在路上,黃昏請叔父黃觀過來一敘,在馬車上落座之後,也沒有避開娑秋娜,直接問道“叔父,侄兒心有疑惑,還請解之。”
黃觀笑道“但說無妨。”
黃昏道“如果有這麼一件事,有這麼一個人,你已經猜到了他的結局,而且你也有能力改變他的結局,但是一旦改變他的結局,你的夢想和你的國家,都會因此走一些彎路,從而導致更大的損失,你是選擇改變他的結局,還是讓夢想和國家多走彎路?”
黃觀略微思忖,“這其實是大我小我之分,隻不過這裡的小我不是自己,而是他人,這裡的大我卻是自己,說到底,是私欲和道德的抉擇。”
黃昏點頭,“大概如此。”
黃觀沉吟半晌,掀開車簾,執著外麵的大山,“你看。”
黃昏看了看,“沒什麼啊。”
黃觀笑道“你看山巒,多有青草,若是登山望高,豈可不踏青草,若是垂憐青草,又豈能登高望這綺麗風光?”
頓了下,“人生有舍有得,做人一世,為官一生,你不可能對得起所有人,但你百年之後,如果有百人罵你,萬人讚你,那便是對的。”
“何謂小我?”
“何謂大我?”
“拋開一切道德約束,將之量化,則小我為少者,大我為多者,如此評斷,多者大於少者,一切的道德準則在這裡,都隻是束縛,須知我們存在的世界,是無數人組起來的,我們不能因為少者的利益,而犧牲多者。所以你這個疑惑,要去處道德、哲理的繁冗思索,要回歸本源,如此一說,便是簡單的算學問題,懂否,癡兒?”
黃昏如醍醐灌頂。
旋即出了一聲冷汗,“如此說來,侄兒其實做錯了很多事。”
黃觀訝然,“哪些事?”
“當初不該救景清,甚至說,也不應該救叔父。”
黃觀愣住,“為何?”
黃昏苦笑一聲,“個中緣由,侄兒不便明說,說了叔父也不會信,就此罷,好在景清終究沒能阻擋曆史的車輪,好在叔父如今也願出仕永樂,侄兒總算沒釀成大錯。”
自己當年確實聖母心過頭了。
黃觀也沒追問,讓馬車停下,他要去找高賢寧繼續交流,和侄兒呆在一起,讓他倍感約束,況且……
黃黃觀下馬車前,笑眯眯的說“我們黃氏家風甚嚴,但對於娶妻納妾一事比較開放,你儘管放心罷,回到京畿,我去幫你給侄兒媳婦解釋。”
說完哈哈大笑下了馬車。
黃昏瞠目結舌。
叔父這意思……不介意自己把這十幾個家姬都睡了?
如此“甚嚴”的家風?
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