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應該是濕了,但被體溫烤一夜,也該乾了。
當然,也無桃紅。
愁。
該不會真是一場春夢吧。
黃昏惆悵的出門,找到娑秋娜,讓她派個人去把徐輝祖、黃觀、高賢寧和曾慶隆請到黎府來,然後兩人坐在房間裡等待。
烏爾莎在一旁發呆。
娑秋娜也沒發現異常,卻聽到黃昏淡然的道“娑秋娜,我想了下,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你們西域的文化,知己知彼嘛,你們那邊一些常用語是怎麼說的?”
娑秋娜隨口說了幾句。
黃昏唔了聲,忽然賊笑著道“我喜歡你怎麼說?”
娑秋娜嫵媚的白了他一眼,以為黃昏要撩她,還是說了,“咖色可麗。”
黃昏心裡一跳。
麵上不著痕跡,對著娑秋娜道“咖色可麗。”
娑秋娜沒好氣,不想理他。
黃昏淡定自若的端起茶喝了一口,悄然乜了一眼烏爾莎,發現烏爾莎眼神有些慌亂,又有些羞臊,更有些緊張。
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烏爾莎到底在想什麼呢……可惜語言不通,愁啊。
等黃觀、徐輝祖、高賢寧、曾慶隆到後,黃昏把昨夜黎利夜訪的事情說了一遍,道“消息估摸著走漏了,昨晚來盯梢的人有三人,烏爾莎她們隻處理了兩個,還有一個提前跑了,我估摸著咱們接下來去清化,會出岔子。”
徐輝祖挑眉,“胡漢蒼還敢明目長膽的殺我們不成?”
黃昏搖頭,“不會明目張膽,但如果我們死在叛亂中,胡漢蒼父子最多就是告罪大明,然後賠點錢了事,在他倆看來,篡國的事情就無人知曉了。”
徐輝祖頷首,“有這種可能。”
黃昏卻搖頭,“實際上他們在掩耳盜鈴,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陳天平和陳朝遺臣裴伯,此際應該已經抵達順天了。”
徐輝祖四人都不可思議,曾慶隆問道“難道陳天平真的還活著?又真的是你在派人保護他從安南途徑瀾滄王國逃去大明的?”
黃昏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四人卻以為是真的,對黃昏越發欽佩,覺得這小子哪像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這完全就是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裡之外的諸葛臥龍啊。
笑罷,黃昏道“此次出使,因為黎利的出現,我們先前的計劃和策略都要修改,陛下的手詔還是要宣,同時,陛下還應該有另外一封關於胡漢蒼父子篡國的國書!”
徐輝祖三人大驚失色,因為有曾慶隆在,不敢把話說明了,哪知黃昏卻無所顧忌,“你們是覺得我瘋了,竟然敢假傳聖旨?”
胡觀沉穩的道“確實有點瘋狂。”
黃昏搖頭,“一點也不,我們出使之時,陛下並不知道陳天平和裴伯會到大明,也不知道安南是被篡國了,所以陛下的手詔隻是針對安南攻打占城一事,那麼我們隻辦了此事,等回到應天,豈非又得派使團來解決陳天平的事情?”
繼續道“如此,我們還不如一並辦了,至於到時候假傳聖旨的罪責,我一肩擔之!”
四人陷入沉默。
許久,胡觀才道“我是你叔父。”
言下之意,這些責任當叔父的怎麼能讓侄兒一個人去扛,他會共同承擔朱棣的雷霆之怒。
徐輝祖哈哈一笑,“三妹沒看錯人,我也不能讓三妹小瞧了。”
高賢寧微微一笑,“我連陛下都罵過,還不敢假傳聖旨?”
曾慶隆心裡歎了口氣,他隻負責護衛,不負責傳旨事宜,道“卑職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聽見,卑職隻知道,安南百姓迫切的期盼大明君王為陳朝王氏主持公道。”
徐輝祖等人暗暗頷首。
曾慶隆有這一句話就夠了,從側麵印證假傳聖旨的必要性,如此一來,朱棣在處理他們幾個使臣時,也會酌情從輕處罰。
黃昏揮袖,“就此決定罷,此次出使隻解決這兩件事,至於火器那件事,我另有計劃了,打算從黎利下手,讓他來辦這事。”
又道“時間不等人,就算道路沒修好,條件再艱苦,也得明日啟程,不能讓胡漢蒼父子有太多的準備時間,否則我們真可能到不了清化,今天就請叔父和高先生兩位忙碌一下,去找工部的人,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封國書弄出來!”
無人異議。
各自去準備,黃昏在曾慶隆離開時,拍了拍他肩頭。
曾慶隆一臉絕然。
笑道“我京營男兒從無畏死之輩,我曾慶隆但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諸位使臣直麵敵人的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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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訂越來越少,有點備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