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鬼使神差的想起幾次留宿觀棠院都被程南枝以各種理由拒絕的事。
放在從前,這可是從未有過的。
程南枝如今對他日漸疏遠,他又不是離不開她,怎麼可能還留著她!
再一看麵前的葉如月,"趙燁更說服自己,還是自己的月兒好。
心念微動,趙燁當即將葉如月打橫抱起,“月兒,我發誓,往後身邊定隻有你一人。”
葉如月小小驚呼了聲,遲疑了下,將時辰的事拋之腦後,回抱住趙燁。
外麵是三梅和春雨在守夜。
聽著屋內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動靜,兩人都有些紅了臉,默默往前麵走了幾步離遠。
然那動靜卻越發叫人臉紅心跳,三梅待不下去了。
“春雨,我先去燒水,免得等會兒用的時候沒有。”
春雨微抬下巴,“那你去吧,守夜這種要緊的事,還是我來,表小姐最放心了。”
三梅懶得和她爭辯這些,快步走了。
卻沒發現,她一走,春雨也沒待下去。
春雨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趁這工夫躡手躡腳的到了三梅房間,從衣袖裡拿出包藥,拆開倒進三梅的水壺裡,又仔細晃了晃。
為防萬一,春雨又拿出根早就備好的香,偷偷摸摸的點在了牆角窗沿邊。
等三梅睡著了,她就可以直接推開窗子拿走這香了。
做完這些,春雨滿意的回去守夜。
下半夜兩人才得以休息,各自分開回房。
三梅心中有事,可突然春雨跟上了她,“我忙完一晚上累死了連口水都沒喝,要渴死!這不是離你那兒近嗎,給我倒點水先應付下。”
三梅莫名其妙的看她:“我那兒的水?你先前不是已經連進都不想進我房間了。”
她警惕;“突然這樣,你要做什麼?”
春雨譏諷的看她:“你有什麼是值得我算計的?至於這樣嗎?我還不屑於用上不得台麵的手段。既然你連口水都不肯給,那行,往後也彆指望我會給你口水!真是小氣!”
春雨罵罵咧咧的走了。
三梅一時也想不到異常,又不想和春雨鬨的太難看,隻得叫住她,帶她回了房間。
一進屋,春雨聞到若現若現,並不明顯的香味,微微鬆了口氣。
三梅才從葉如月那兒回來,鼻子還沒緩到能一下子聞出其他味,也就什麼都沒發現。她過去倒水,一回頭見春雨似乎在愣神,她擰眉:“你不是要喝水嗎?”
春雨卻防備的看她,“誰知道你突然要我過來,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你先喝!”
三梅誤會,另拿杯子倒了喝下。
春雨這才過去拿杯子全喝下,含糊說走了,直接轉身出去。
三梅更覺奇怪,跟出門去看她走遠了才關上門,到床邊,拿出枕頭底下的盒子打開。
裡麵是幾大張銀票,葉如月讓她從錢莊裡取得。
因為已經打聽到王客生走投無路,籌不到錢了,隻要明日找人去知味齋一鬨,印子錢這事就會爆出來!
“春雨突然對我殷勤,不會是什麼時候發現了這筆錢,以為是表小姐給我的,想偷走吧??”三梅想了想方才春雨到處看的樣子,篤定了這個猜測,將錢放好。
今夜似乎格外的困,三梅洗漱完就沉沉的睡下了。
然而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打開,正是春雨!
春雨一走就吐了含在口中的水,還扣喉嚨將喝下的都吐出來了。
她翻找一番,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三梅藏的盒子。
“哼,我已經知道表小姐要你做什麼了!明日,你就好好睡到下午吧!這事,我一定會替表小姐乾的漂漂亮亮,功勞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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