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替文烈辯解!”曹丕冷哼一聲,“文遠將軍體質欠佳,此事並非一日之寒,他為我皇室,為我大魏的修真偉業傾儘全力。然而文烈明知文遠將軍身體狀況不佳,仍一意孤行,便是因其性情太過激進。
如今朕尚能壓得住他,但假使有一天朕駕崩,恐怕他便會被人利用!”
“殿下過於憂慮了,文烈將軍正值壯年!”
“過了今年他就已屆四十,哪裡還算得上年輕?”曹丕頗感無奈,“過去的日子裡,他的道路走得太過順利。如今世族不可靠,外族將領亦不足信,真正可以倚仗的唯有他們這些同宗親兄弟。幸好子丹兄深思熟慮,伯仁弟果斷英勇,再加上子文師兄坐鎮後方,儘管文烈稍遜一籌,但若肯奮發向上,將來必能真正鎮守一方疆土!”
“殿下言之有理,如今在我大魏殿下的英明領導下,我大魏已然日益強盛。隻要平定了青徐之地的紛爭,中原內外的所有隱患都將迎刃而解。
等到那一刻來臨,我等便可聚中原之力,一舉蕩平漢中,直指蜀中,繼而順江而下,掃平江東,最終完成太祖皇帝和先大將軍夏侯惇未能實現的統一大業!”
“此乃今後之事也!現下亟需商榷應對之策!”
“嗤——”曹丕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曆經長久沉澱,心境已平複許多,“然而觀今日局勢,西蜀之地不可輕視,漢室雖衰,猶有生機之象矣!”
“主公所言極是,在下於來時之路亦聞簡雍之事,不曾想那簡雍竟能從險境脫身,更甚者,他們……”
“他們探尋情報的速度竟絲毫不遜色於我大魏仙宗!”曹丕冷哼一聲,“若非得知洛邑動蕩,知曉我主力急切返援,焉能提出如此苛刻之要求!”
“主公勿怒……”
“孤並無介懷。”曹丕修養已久,此刻已回複常態,“近日常態,洛邑之事便勞煩太尉全力處置,務必開啟洛邑門戶,並查明子文的消息,此事關乎孤下一步行動之關鍵所在!”
“微臣領命,主公放心便可!”
“一切拜托太尉大人了!”
“主公過譽了!”
對於曹丕與賈詡之間的對話,遠在宛城之外的簡雍自然一無所知。
此刻,簡雍摩挲胸膛,內心卻難以平靜。其胸襟之內藏有一方絲帛,乃是臨行前劉禪暗中交予,其中載明交換條件:以曹真歸蜀,換取徐庶與盧毓兩位真人入川!
對此,簡雍視之為癡心妄想。世人皆知,即便西蜀之人皆聲言與曹魏誓不兩立,然此刻雙方並未具備正麵抗衡曹魏的實力!
因此簡雍認為留置曹真之舉實屬徒勞,不僅曹真本人無憂,曹丕亦不會為此憂慮分毫。
然而,待簡雍瞥見絲帛背麵數語,其心中驚悸更甚。
並非劉禪強加於他何種壓力,反而是後者提及之事令他惶恐不安。
劉禪告誡他,曹家內部根基動搖,洛陽城內亂象叢生,中原大軍統帥曹仁已然隕落,東路副將張遼染疾辭世,曹休焦慮過度,竟擅自剝奪臧霸兵權,致使曹魏後方青徐兩地家族勢力動蕩不安。
此刻的洛陽,鄄城王曹植及其子嗣身邊,又有若乾家族趁著曹丕暫離之際興風作浪。
曹丕此時亦深陷兩難之地,青徐之地的家族勢力不斷向他施壓,催促釋放臧霸;而洛陽之內,更是猶如後院起火般紛爭不止。
有了這些籌碼,隻需控製住曹真這位曹氏二代將領中的翹楚,便有了與曹丕討價還價的資本。
這才是劉禪最後揭示的,至關重要的依據。
戰事終究不過是政局演變的一種延伸,此刻劉禪關注的重點在於政局!
簡雍並不知曉這些情報源自何處,背後又何人相助劉禪。
但在剛才與曹丕的交談中,他確信無疑——劉禪所述之事,定然是千真萬確!
儘管他們之間無人提起這期間的秘事,但身為煉神期修士的簡雍卻能感知這一切的真實,甚至他也能察覺到,即便是曹丕,恐怕也是剛剛得知這些秘聞不久!
“這位大漢的太子爺,真是令人驚異不止啊!”
相較於簡雍的驚愕與震動,在江東武昌城外,另一位正在緊急趕路的鄧芝肩負著重大使命,已抵達這座江東王都之外。
“武昌,吾鄧芝在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