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極為尷尬的兩聲“哈哈”。
謝良青覺得自己學無情道有部分原因可能是為了防止被蒼舒氣到,他盯著蒼舒問“師妹…你大晚上扮成如此是乾嘛?”
不睡覺戴著個麵罩亂晃,謝良青根本不敢打包票說蒼舒沒其它心思。
蒼舒沒好意思將麵罩摘下來,隻是伸手將蝴蝶結拽的更緊了一些“我來找公門師姐。”
說完,她立馬無辜反問“師兄是來乾嘛的?”
“來分藥。”謝良青簡言意賅,丹修珍貴,十六人裡麵,除了公門菱是煉丹師之外,再無一人。
之所以選擇這麼晚,也是怕被人看見。
蒼舒“哦”了一聲,目光掃過身旁的越見安,禮貌拱了拱手,就想側身進屋。但剛往裡跨了一步,便發現越見安稍稍側過身子,惡意將她擋在身前,與此同時,胳膊被人拽住。
“師妹。”謝良青並未發現越見安的小動作,隻疑惑問,“你還沒回答我,你打扮成這樣是要乾嘛。”
蒼舒沉默,視線從胳膊上的手,緩緩挪至謝良青的眼,半晌,才回答道“師兄,我也沒打算乾嘛,就是想來這兒嚇一嚇公門師姐。”
極為拙劣的借口,一旁的越見安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但這並不是他宗之事,也懶得管,隻是轉頭盯著謝良青,想瞧一瞧他如何反應。
謝良青收回手,相信了她的話,淡聲提醒“不要太晚,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有事。”
蒼舒乖巧地點了點頭,心裡鬆了一口氣,她與越見安對視一眼,幾乎是沒退讓,撞過他的肩膀就往裡走。
女子的側臉逐漸染上暖色,可她偏偏麵無表情,將這屋內的橙黃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砰——”
門被關上,靠近門口燭光的剪影緩慢揉了揉肩膀,隨即在月色下大步離去。
屋內。
蒼舒一隻腳掛在椅子上,悠哉抖著腿,將桌布扔給公門菱“要我幫忙嗎?”
公門菱看著蒼舒的蝴蝶結就拒絕“不了,我自己來。”
她邊說邊在臉上比了比大概的位置,又摘下來,拿剪刀剪了幾個洞,才慢悠悠開始綁結。
她是坐在銅鏡麵前綁的,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瞥見蒼舒撐著腦袋閉眼小憩的睡顏,但她沒睡,腳還在動“你很討厭越見安嗎?”
越見安?蒼舒搖了搖頭“我不討厭他,相反,我挺欣賞他的。”
“怎麼說?”從蒼舒嘴裡聽見欣賞二字極為難得,公門菱難免好奇了一些。
蒼舒依舊閉著眼答道“他是一個很好的對手,若有機會,我想同他切磋。”
“可你對他態度很差。”
蒼舒繼續晃著腿,漫不經心答“我對誰態度都很差,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