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記吃不記荷包的家夥。”程景浩望了望街邊兩家的冰糖葫蘆,走過去問了價格。一家山楂大顆六顆一串兩文錢,另一家山楂偏小五顆一串一文半錢。
程景浩肉疼地去山楂大顆一點的那家談到郭芙蘭出來時,才談好一文半錢一串買給他。
“來五串六文錢,不用您挑,我自己來。”程景浩也不理那買山楂人難看的臉色,徑直自己在那插滿冰糖葫蘆的把子上抽了五串成色漂亮又新鮮的冰糖葫蘆,抽出一串其他用油紙包著。
那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子收了程景浩五文錢後,氣惱地拿著那裝冰糖葫蘆的把子,也不管這街人流多不多,快步提著走去彆的地方賣。邊走邊低聲埋怨道“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隻有一兩個有一點點發黴的果子都被他看見,這一賣還把我專門掛那裡最大最漂亮的五串給挑走了。”
“掌櫃說那柘果子與柘葉子很好,那柘樹枝曬乾了也賣給他,他按市場高一點收。”郭芙蘭接過程景浩遞給她的冰糖葫蘆欣喜地咬了一顆,甜中帶一點點酸,味道好極了。
“喜歡吃嗎?”程景浩見她一口一個吃得高興,心裡麵也跟著吃糖一樣問道。
“喜歡。”郭芙蘭邊走著邊應他,手裡那串冰糖葫蘆沒幾個就被她吃光了,還意由未儘地從油紙包裡再抽出一支。
“找天我有空,我做糖蘋果糖梨子糖粟子給您吃,我爹以前做過給我娘吃,我也學過一下,那味道比山楂還好吃。”外麵賣的小吃,怎麼做自己也沒看見,乾不乾淨都不知道,自己弄份量大一點,讓這婆娘一次吃個夠。
“嗯嗯嗯。”郭芙蘭開心地摘下一棵冰糖葫蘆塞進程景浩嘴裡,當獎勵他。
“唔?”程景浩開心地一口咬開了那甜絲絲的糖衣,突地滿腔的酸味從口中真衝上大腦,那酸得滿嘴出水的山楂差點讓他吐出來,但看見那雙帶著欣喜的黑眼睛望著他時,快速把快吞出口的山楂兩口咬下吞了進肚子裡。
“好吃嗎?我再給您一顆。”郭芙蘭見他吃得那麼快,以為他也喜歡吃,買了這麼多隻吃上一顆不太好,有點不舍地想從上麵摘一顆下來給他。
“不,不用了。我買得少,您留著慢慢吃。”程景浩說著,趕緊推起板車推回府上。
“好吧,我自己吃。”郭芙蘭把油紙包放在板車尾上,一手推著板車一手拿著那串冰糖葫蘆邊走邊吃。
前頭的程景浩確保郭芙蘭沒有看見他的表情下,拚命地吞著口水,心裡臭罵著那買冰糖葫蘆的小販,居然拿這麼酸掉牙的果子來賣,下次彆讓他見著,不然有他好看了,酸到他的舌頭也跟著冒酸水了。
夫妻兩人一前一後地推著板車回到了程郭府時,沒想成府門前有幾個穿著官差衣服的官差等著他們。
“您這家夥一出去就大半天,張大人都在這等您半個時辰了,再不來我就打算叫馬小強回來開門”陳捕快一見那光頭標誌的程景浩,趕緊上前對著他說道。
“不好意思,我回村了,這馬上開門馬上開門。”程景浩趕緊放下板車,掏出鎖匙打開大門,笑口盈盈地說道“張大人,張大人請進,隨便進去看就可以了。”
“嗯,不用招呼我,您忙去吧。您們不用跟著我,去看緊霍大甲,彆讓再出亂子。”張大人看著停在門前的那一車木芯金黃的木材上壓著一頭二百多斤的箭豬,那狹長堅硬嚴肅的臉龐有那一刻冰裂跡痕。
緊接著望見程景浩竟然抽出四條木條子放在門梯上,準備推著板車壓著那木條子進門。
“等等,您們共事一場,過去幫他把那板車提進來吧。”張大人張口叫住陳捕快與其他官差。
“這不用,真的不用,張大人,我就這就可以推上去。”程景浩愣了一下,趕緊說道。
“張大人是我們提就提,您彆那麼多意見,過去,快點。”陳捕快望著張大人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趕緊安排人上前分彆把箭豬、柘木、板車提進程郭府裡的天井處放好,才離去。
程景浩不安地倒了一開水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看了張大人好一會兒,隻見他把雙手握在背後,一直望著圍牆上瓦片上兩個不顯眼的細孔思考著,便不打攏讓他在那自個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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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浩讓官差把那隻箭豬放在天井的水井旁,水井邊都鋪著大塊平整的石頭,他從廚房裡拿出菜刀還有新買的一套專門起動物皮刀具。
平時有空就在殺牛場殺老牛病牛之類攢點外快,用著那邊的那套工具並不是很順手,想著婆娘經常獵到不少獵物都得起皮毛之類的,自己便專門去打鐵鋪裡麵訂製了一套。
正一手悠悠梳著下巴長須的張大人終於望夠了圍牆,轉而在那天井四周察看著,眼睛時不時看一下正在剝皮的程景浩,看著他利落地把箭豬頭層帶長刺的皮剝了下來粗魯地扔到一邊,轉而用細刀細心而緩慢地剝下二層皮。望著那流暢刀片很快也把箭豬的二層皮剝下來,一旁臉無表情的張大人心中不禁驚歎一句好刀法。
郭芙蘭把弓箭袋掛在房門外的掛鉤上,在放柴木的地方翻出砍柴的斧頭。
郭芙蘭提著斧頭走到天井堆放柘木的地方,抽出裡麵最粗的一枝柘木,用炭筆在切口樹芯上麵畫出最大的長方形,把柘木豎起來對著比自己個頭矮一點的樹杆拿起斧頭對著畫出來的線就要砍下去。
看著那舉起的斧頭,那張大人的心也跟著那斧頭一樣被人高高的提著,正想出口阻止時,對麵對著箭豬忙乎的程景浩先一步出阻止道“您個子矮,這樣子砍木頭很容易反彈打到自己,您之前不是說那箭豬撞柘木,反而被柘木打出嗎?您那小身板還不夠那箭豬硬。”
“您這是說我連豬也不如?”郭芙蘭皺起眉頭雖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另外一層意思讓她不爽。
“哪,哪裡,您這麼能乾怎麼會連豬也不如?這樣子吧,我明天去木匠那裡借一下起木刨的工具,看能不能把那層皮像瓜皮一樣刨走。”程景潔想了一下,建議地說道。
“可是我現在想弄,我可以把它中間砍斷再皮,然後再組裝起來。”郭芙蘭想了一下,到時候中間兩頭一個做成木鑼公一個幫成木鑼母,用的時候擰進去,不用的時候可以擰出來疊起省地方,再不行中間到時用金屬做個接口。
想著便把那條柘木樹乾放平在地方,用腳把它定住,拿起斧頭就要砍下去,這次一旁的程景浩便沒有出阻止她,張大人連忙出聲喊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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