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超微微蹙眉。
對於他來說,旱魁絕對是未知的存在。
不過旱魁的傳說,他確是耳聞過的。
在呂超的想象中,旱魁即使不是青麵獠牙的惡鬼,也必然是麵目猙獰的怪物。
可再看看眼前的少女
除了那非世間色彩的赤紅發絲和瞳孔,其實她是一個令人矚目的美麗少女,顏值足以媲美精靈小囡囡,還帶有一種獨特的異界韻味。若這傳說中的旱魃皆如此形態,那麼它的恐怖或許僅存於傳說中。然而,呂超並非凡夫俗子,他的價值觀並未輕易被美貌所牽引。
然而,他對眼前的幼齡少女並無過多遐想,他明白她的魅力尚未完全綻放。於是,他再度發問
“如何證實你就是旱魃?”
雪千尋清澈的大眼睛瞬間瞪大,歪著頭思考片刻。
“瞧這火焰。”
她輕輕伸出手指,潔白的指尖竄出一團漆黑如血的魔焰。這火焰中彌漫著毀滅的威壓,令周圍眾人神色驟變。儘管少女看起來無害且柔弱,但這火焰卻絕不尋常。畢竟,她是魔王之女,即使再如何低調,體內流淌的魔王血脈不容置疑,也因此注定了她擁有頂級魔族天賦。
“單憑這火焰,你就自稱旱魃?”
呂超心中疑竇重重。他並未輕視這火焰,相反,這魔焰的威力讓他更加確信少女並非旱魃。真正的旱魃不應如此。
“我,我,我……”
雪千尋急得眼眶濕潤,急忙辯解“我真的就是旱魃,這片土地的乾旱,就是我引發的!”
儘管旱魃被視為惡魔,令人畏懼,但比起魔族,人們或許能稍微接納一些。雪千尋深知,自己在這個世界危機四伏,一旦身份暴露,恐怕難逃一死。
“這片土地?”
許茂臉上滿是震驚。
“你說,冀州的乾旱是你造成的?”
雪千尋如小雞啄米般頻頻點頭。
“是的,確實是我所為。”
眾人麵麵相覷,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尉遲輝冷聲道
“難怪冀州會突然遭受旱災,原來是妖魔作祟,大人,我們不能放過她!”
許茂也表示同意。“旱魃必須消滅!”
聞言,雪千尋臉色慘白。她不明白,為何坦誠自己是旱魃,換來的卻是死亡的威脅?難道不應該像蓬萊仙宗那樣,將她囚禁起來嗎?她已經準備好再次度過八百年囚禁歲月。
呂超緊皺眉頭,凝視著少女,說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實話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
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他,眼前的少女並非旱魃。這是他的直覺。
“我,我確實是旱魃……但是,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人的,我沒有想過這麼做!”
雪千尋顫抖著說。
“有人強迫我,他們要我製造乾旱,如果不照做,他們就會殺我。”
她感受到了四周的殺氣,害怕得全身顫抖,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
“有人強迫你?”
呂超立刻聯想到一種可能。
“是蓬萊仙宗嗎?”
雪千尋眼神中流露出一片迷惑。
“我無法辨識那些人的身份。”
她真心不清楚。自踏入這個奇異世界起,她便意外地遇到了蓬萊仙宗的宗主,隨即跌入了八百年的幽禁生活。重見天日後,她懵懵懂懂地成了彆人的棋子。
從始至終,她都未曾知曉真正的幕後黑手。
然而,她對此毫不在意。因為她視自己為魔族,那麼在這個世界的凡人,於某種意義上都是她的對立麵。
呂超緊鎖雙眉,他相信少女所說並無虛假。
他確實不知道是何人施壓於她。儘管此事聽起來匪夷所思,畢竟常人怎會如此糊裡糊塗。但他看著眼前這位少女,覺得她可能真的這般天真。
“即便不知他們是誰,但若相見,我必定認得。”
雪千尋補了一句,她已漸漸看出端倪。
呂超一夥與之前的囚禁者並非同一陣營,從他們的舉止中可以看出明顯的敵意。於是,她決定信息,展現自己的價值,以求生存。
“閣下,不論幕後之人是否與蓬萊仙宗有關,旱魃乃妖魔,一旦現世,必須斬除。若你不親手除之,也不能讓她留在身邊,否則很可能危及自身安全!”
許茂神色嚴峻地說,生怕呂超重蹈覆轍。
他的話確實觸動了呂超,隻是效果出乎意料。
“留下她在我身邊,真的會威脅到我的安全嗎?”
呂超目光一亮。
“確實如此,旱魃為惡魔,天性殘暴,冷酷無情,為禍人間。如此魔物留在身旁,無疑是禍患無窮!”
對於古籍記載的惡魔,許茂始終心存戒備。
“你的話有其道理。”
呂超拍了拍許茂的肩,轉向雪千尋。
“你就留在我身邊吧!”
許茂一臉困惑“???”
他認為呂超中毒了,沒聽明白他的警告嗎?
他說這姑娘很危險,危險懂嗎?
而呂超卻言辭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