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微!
靳安轉臉看他。
“你抓了這女的以後,我們按照原計劃散播消息,說是寧乾洲乾的。”那人喘著說,“也散播了是彥銘收了人,出爾反爾想撕毀和談條約,造謠消息都散播出去了,但是……”
“?”
“但是寧乾洲剛剛給咱們軍部打電話來了!”
靳安眉峰微揚。
聽見寧乾洲的名字,我偷偷從被窩裡露出頭,大概寧乾洲第一次親自給靳派軍這邊打電話,靳派如臨大敵,軍官們甚至有一絲絲“受寵若驚”。
畢竟寧乾洲向來獨善其身。而平京城在他的勵精圖治下,發展成為區域政治中心和軍事重鎮,擁有全國最大的經貿區,幾乎成為地方軍閥馬首是瞻的標杆。
靳安忽然看向我,我急忙把頭縮回被窩裡,縮手縮腳在被窩裡穿衣服,隱隱覺得有救了。
便聽外麵又有人匆匆跑來,“頭兒,大事不好了!上麵派人來了!判官發好大的脾氣!正往這邊趕。”
“還有!還有!彥軍派人過來了!兩軍交界處他們把炮口對準了我們!”
靳安若無其事提上褲子,猛然關上門,將我從被窩裡拽出來,我衣服還沒穿好,尖叫一聲,他粗暴將我拎至房間一角的照相機前,讓人按住我,拍下我傷痕累累的赤裸身體。
身上的咬痕淌著血,吻痕遍布胸口,任憑我怎麼掙紮,他都無動於衷,冷冷拍下照片,說了句,“照片洗出來,寄給寧乾洲。”
我撲上去想把照相機砸毀,被他蠻橫攔腰扛起,再次丟上床。
“靳安!”我瘋狂廝打他,“你不如殺了我!”
他猛然扼住我下頜將我拉近,眼底醞釀邪肆怒意,“不想裸奔,就閉上嘴,穿好衣服出來。”
似乎寧乾洲這三個字深深刺激了他,明目張膽的怒意散發出來,極力隱忍才沒將這些怒意發泄在我身上。
極端恐懼之下,滿腦子計劃亂成一團,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哆嗦著飛快穿上衣服,可是衣服被撕毀,全然遮不住身體。
他這裡沒女人衣服,靳安丟給我一件他的白襯衣和黑褲子,我戰戰兢兢穿上,將衣擺紮進褲子裡,嗨長的袖子和褲腿綰起。
門外著急催他,“緊急會議!靳督軍!緊急會議!”
無論外麵多急,他都不急。等我穿好了,他便囂張地將我扛上肩頭,大步流星往軍部走去,我說,“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靳安!”那名叫判官的老頭子穿著軍裝,滿懷勳章,大踏步迎麵走來,指著他,“你乾的混賬事!寧乾洲親自打電話找你!又闖大禍了!趕緊把那女人還回去!混小子!”
靳安一陣風似的從老頭兒身邊經過,自顧自地帶我回軍部,像個山匪抗了個媳婦兒回大本營似的,一腳踹開會議室大門。
滿座靳派高級將領坐於兩排,他扛著我堂而皇之走進會議室,大剌剌坐在主位上,旁邊的軍官們見慣不慣似的,沒有任何反應。
判官坐於次位,精明的雙眼滴溜溜轉過我,語氣確是訓斥,“這怎麼收場!聽說彥銘正往咱們這裡趕!親自來談!”
“寧乾洲說什麼。”靳安將我放在會議桌上,我急忙跳下桌子,往一旁走去,卻被靳安一把攥住手腕拉了回來。
判官急忙拿出記錄簿,“寧乾洲提醒你,你那三兄弟還在平京地牢裡。”
“就這?”
“就這。”
靳安好半晌沒說話。
“寧乾洲這人,向來愛打官腔。”判官低聲,“雖沒明說,很明顯,他的意思是這女的要是少一根頭發,就斃你一個兄弟,這是警告咱們,讓咱們三思後行。”
“何止愛打官腔,寧乾洲還打得一手好太極。”
另一名軍官冷笑,“靳督軍搶了這女的,寧乾洲明麵兒上沒態度,隻有彥銘火急火燎往這邊趕。兩軍交界處的炮火都瞄過來了!”
“寧乾洲這是等彥銘表忠心啊。”軍官們議論,“畢竟彥派剛歸降,趁著這次事件,看看彥派反應,讓彥派出兵來打,咱們跟彥派打,他寧乾洲坐收漁翁之利!”
“寧乾洲做事,隻有一個利字!跟咱們完全不是一種人!”
“說到底,這女的,一定藏著什麼秘密。否則,怎麼會讓寧乾洲和彥銘都親自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