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癱軟無法站立,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滿腦子都是紀淩修。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
而我,又該怎麼麵對他。
我下意識想要推開麵前這個人,可是心太慌了,缺氧般大口喘息,恐懼得快要死掉。
“看我。”擄走我的男人低沉迫聲。
我六神無主地抬起眼皮,看向他。
靳安。
他清俊年輕的臉上桀驁輕漫,雙眸明亮陰鷙,垂落的視線邪肆侃侃,“你喘什麼。”
我想說點什麼,可是舌尖發麻說不出話來,隻是用力推他,我要去跟紀淩修解釋,我要告訴他我愛他,很愛很愛他……可是靳安像是一堵牆,無論我怎麼推都推不動。
心急如焚!萬般焦灼!我用儘全力從他懷裡掙脫一瞬往門外奔去,他再次扼住我手臂將我猛然扯回他懷裡,我甩手便是一耳光憤怒地劈在了他臉上,“放開我!”
靳安愣了一下,他這輩子怕是沒被人打過耳光,驚愕一瞬,他緩緩轉臉看向我,犀利的眼眸殺意集聚,猛然扼起我頜麵,垂首吻上我的唇。
隻是毫厘之間,他驟然停下,薄唇始終沒落下來,若有所思打量我的唇。
上次他把我擄去嶺南,欺負我的時候,他也沒吻過我的唇。
我趁機掙紮廝打他,我的反抗似乎愈發激怒他,他整張臉陰沉到了極點,於是他的吻全落在我頸項間,似乎故意留下痕跡似的,吮吸得極痛。
撕扯中,我的婚紗被撕裂一大片,雙手被他牢牢按住,我嗅到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兒,他似乎受過傷,驚恐萬分之際,我瞥見他的軍腰帶下有大片深色,似乎傷口撕裂滲血了。
我猛然掙脫一隻手抓住他的傷口用力擰起。他高大強壯的身軀驟然一淩,耳畔傳來他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他許久沒動,瘋狂火熱的吻也停下了,喘息淩冽。
半晌,他埋首我肩頸低低笑出了聲,聲音瘋狂又邪肆。
他怒意淩然抬眸盯我一眼。
粗重喘息,“東西在哪裡。”
他像一頭野性難馴的狼,有種蓄勢待發的凶狠,仿佛能凶猛衝破世俗一切枷鎖,那種難以掌握的感覺讓我有種隨時會被他殺掉的恐懼。
我戰栗凝視他,“放開我。”
話音落地,門外傳來淩亂的腳步聲,依稀聽見那位混血小姑娘蹩腳的中文,“新娘子在裡麵,她在裡麵偷男人,我親眼看見的。”
我嚇得魂飛魄散,拚命掙紮。
下一秒,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那一刹那,我感覺自己活不成了……
靳安猛然將我的頭按進他懷裡,敏捷轉過身去,用高大的背影替我擋去門口眾人的視線。他垂首耳語,“不想紀淩修難堪,就閉嘴。”
空氣仿佛靜止一瞬。
“淩修哥哥。”混血小姑娘急聲,“就是這個男人!我看見他跟施微又親又抱!他懷裡那個女人,一定是施微。她在這裡偷情。”
我一口氣梗在喉嚨裡,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直。
門口淩亂的腳步聲聚集,“這製式軍裝背影是嶺南的軍官吧?”
“靳……靳督軍?”
“他怎麼在這裡。”
我將臉緊緊藏起來,止不住顫抖。他護我很緊,似乎不想讓我被發現。
有腳步聲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