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自覺的就感覺身後有些冷,一時間沒有說話。
男人還在繼續講,並且是聲情並茂的那種,甚至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他說,好疼啊,他不想再傷害那些無辜的人了,不想那些可憐的姑娘因他而死。”
聽到哭聲,白鈺澤終於反應過來了,出問題的不是地方,是人,眼前這個人!
係統不可能出錯,這人是玩家沒錯,但現在,他肯定和那個祁少爺脫不了乾係。
看他演得這麼起勁兒,白鈺澤害怕刺激到他,並沒有貿然揭穿。
畢竟這個祁少爺和彆的nc不同,他從始至終都像根本不怕自己這個邪神一樣。
“噓,安靜點,我好像聽到了不一樣的動靜。”
原本想轉移一下這人的注意力,找機會控製住,沒想到這男人預判了他的動作,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那一刹那,像是突然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白鈺澤也聽到了有人在哭。
他仔細辨認,發現這聲音是從他自己身上響起的,給他嚇了一跳,找了半天,原來是那麵鏡子。
他拿出來一看,鏡子上憑空出現了一些畫麵,是這個地窖,原本隻有一條鎖鏈的位置,出現了一團人影。
男人蜷縮在角落,臉被亂糟糟的頭發擋著,身上衣服臟汙不堪,那條鎖鏈緊緊地套住他的脖子,幾乎要勒進肉裡。
他的肩膀顫抖著,壓抑著哭聲,像是一隻無助的困獸,“父親,彆再繼續錯下去了,那個術士說的辦法沒用的。”
“住嘴!你懂什麼?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祁家不會虧待她們的母家。”
是祁老爺的聲音,這鏡子不會能記錄以前發生過的事吧,難怪把它供了起來。
原來那個女屍那麼想要這麵鏡子,是為了裡邊記錄的東西。
“老爺,你放過溟兒吧,他的身體受不住的,再這樣下去,隻會加劇病情啊。”
一位麵容憔悴,但氣質絕佳的溫婉女人拉著祁老爺的胳膊,苦苦哀求。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彆來瞎摻和,再敢偷偷放那些人走,休怪我不顧林家的顏麵。”
所以這一切都是祁老爺為了給他的寶貝獨苗續命搞的鬼?衝喜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那為什麼要把祁少爺這麼鎖著呢,不是說快死了嗎,鎖在這種地方不怕加速死亡?
接下來鏡子中的內容便是祁家夫婦的爭吵,沒有繼續觀看的意義了,白鈺澤已經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看了眼抓著他胳膊的男人,那人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樣,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似乎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隻是不讓他走。
這是魔怔了?知道這人不能對他構成威脅,他伸手推了推,“喂,彆演了,我走了啊。”
男人如夢初醒,眼神逐漸重新聚焦,很是茫然,說話也前言不搭後語的。
“離開?可以嗎?怎麼離開這裡,這是哪裡?父親不允許的。”
看這樣子,演上癮了是吧。
白鈺澤活動活動手腕,摩拳擦掌,準備讓他清醒清醒,“不記得是吧?沒關係,我幫你回憶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