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一拳砸出,還好是具乾屍,要是個新鮮的,腦漿子都得飛出來。
乾屍被打得後退了好幾步,怒吼一聲,朝著一旁看戲的白鈺澤撲了過來。
他一愣,也顧不得守門了,急忙躲開,不是,這玩意兒黏路野黏得好好的,撲他乾嘛。
“這什麼東西啊?門開了嗎?”
他這一走,那半拉與衛生間的半拉立刻貼在了一起,偏偏又對不齊整,比沒合一塊時還驚悚。
剛才躲許之誠跑的那一身汗,頓時就涼了下來。
路野已經嚇得不會說話,他是真怕這東西,現在腦袋裡一片空白。
白鈺澤無奈,擼起袖子,開始“以德服人”,拖著那乾屍進了廁所,丁玲咣當一陣亂響,不出十分鐘,立馬老實。
他拍了拍身上的臟東西,把刀隨手丟在一旁,按下馬桶的衝水按鈕,至於那具乾屍。
他雖然是邪神,但辦事還是很溫柔的,不是喜歡分開嚇人嗎,成全它們,剁碎衝走了。
出來一看,病房門還沒開,好說,拿出之前在衝喜副本裡撿的法器斧頭,“起開起開,讓我來。”
他掄起斧頭,重重劈在門鎖上,什麼醫生不得允許禁止進入病房的規定,在絕對的武力壓製麵前,一切規定都是廢話。
那斧頭半米多長,看起來就很重,他用起來倒很是得心應手,沒幾下,門鎖就被劈開了,門也差不多報廢了。
他放下斧頭,回頭看向傻眼的路野,“讓人施定身咒了?走了。”
路野這才回過神來,簡直要驚掉下巴,這個女人剛才用斧頭把那個鬼東西剁了,又把門鎖劈開了?
那麼可怕的東西,她是怎麼下得去手的,此刻,在路野心中,白鈺澤比那些東西還可怕!
注意到他的視線,白鈺澤晃了晃手中的斧頭,“我這個人呢,比較勤儉節約,上個副本看著挺好用,就撿走了。”
“碎屍用的是砍骨刀,就在衛生間地上呢,你要的話可以拿走,防身用。”
聽到要他進去拿東西,立馬搖頭,“不不不,我就不用了,走吧走吧。”他一秒鐘也不想待在這裡。
兩人來到411病房,居然沒有看守醫生,應該都去表彰大會了。
進去後立馬將房門反鎖,屋內的紀殮已經不見,現在隻有他們兩個。
白鈺澤熟門熟路地在他那張病床上坐下,“說說吧,你說的控製是什麼?”這個東西他聽芷蘭提過一嘴,還是比較在意的。
剛才隻顧著出去,路野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病房,看到白鈺澤坐在床上,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看到的場景。
他拉過白鈺澤這邊的椅子,坐下,“仇肆,不對,應該是淩乂,紀殮之所以能乖乖聽話,就是他用道具控製來的,剛才我看那小子的眼睛。”
“有一瞬間,和紀殮被控製時特彆像,淩乂還跟我說,這個病房住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上吊自殺,可他現在又對你窮追不舍。”
聽到這,白鈺澤皺了下眉,上吊?不是誤診嗎?
他當時確實看到許之誠脖子上有傷,可那小子身上就沒幾塊好地方,青青紫紫的,還以為是醫生欺負病人呢。
如果不是醫生虐待,那也就是說,那具身體真的是許之誠自己的,存活了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