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鬼全靠著呂思悟背上的手印控製他幫忙害人呢,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答應治好手印。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呂思悟一心認為那些東西會把他害死,那鬼可不就得抓住這點,往死裡折騰他。
白鈺澤這麼想著,捂著傷口帶著呂思悟繼續往下走,繞了一圈兒又一圈兒。
總算弄清了這些東西是想乾嘛了,死在這裡的可不止跳樓學生一個,還有玩遊戲去世的。
他們生前就是為了出去才玩的遊戲,死後肯定也是拚儘一切地想要離開。
執念化作怨氣,而離開這裡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尋替身。
這也就是呂思悟把他帶到這裡來的原因,他想讓蘇望璋代替他留下來。
簡單點說,就是他想把那些手印轉移給蘇望璋,讓鬼選擇蘇望璋做替身。
害人終害己,現在站在這裡的如果真是蘇望璋,說不定就栽在這了,他可不是蘇望璋,最後死的一定不會是他。
呂思悟在他身後貼著,那麼呂思悟的位置一定就是那個鬼東西,隻要除掉它,或許可以離開。
“真聰明,傷要緊嗎?之前都說了目標不是你,非要作死。”
他現在可以肯定,祁溟寒是真的能聽到他的心聲,“有危險了裝死,沒危險再出現,祁先生可真是來得“及時”呢。”
“過獎,過獎。”
白鈺澤暫時不想和他計較,除掉這個隊伍中的鬼最重要,他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既然呂思悟可以悄無聲息地塞進來一個鬼,那他也可以如法炮製,悄無聲息地離開隊伍。
就是這呂思悟貼他貼得太近了,想要擺脫得費點功夫,想到了,他有濃霧幫忙呀。
那些濃霧變化莫測,自然也可以變成他的樣子,迷惑呂思悟,到時候他就離開隊伍,去除掉那隻鬼。
說乾就乾,他試著同那些絳紅色濃霧溝通,似乎真的可以聽懂,就這麼在一片漆黑中脫了身。
他離開時的位置是二號角落,走的時候位置已經往下移動了,現在在二號角的是那隻鬼,下邊就是教室門的位置。
可以借這個機會,想辦法把它趕出教室再解決,白鈺澤也不確定那些濃霧什麼時候會被發現。
隻能儘快,那接下來的這次挪動,就是他唯一的機會,錯過又要等他們繞整整一圈兒。
“你是在走廊吧,滾去門口做接應,除不掉,你替我進來。”
祁溟寒並沒有因為他的出言不遜生氣,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白鈺澤帶著一部分濃霧儘可能地放輕腳步,朝著記憶中的三號角落靠近。
離得越近,接觸到皮膚的空氣就越涼,看來確實如他所想,呂思悟真的塞了隻鬼在隊伍裡。
他控製濃霧去開門,自己則靠近那隻鬼,等它走到門邊,以最快的速度撲過去,帶著它一起滾出門外,隨後將門牢牢關上。
祁溟寒聽話地在門口等待著,隻是他沒想到白鈺澤用的是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門口的白色絲線直接把一人一鬼全兜了進去,他掙紮著想要擺脫,那鬼也不停亂撲騰。
場麵一度陷入混亂,祁溟寒也樂得看他動彈不得,不過看到他腰上的血時,眸光一暗,抬手收回了一部分絲線,讓白鈺澤得以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