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明白!”
在這些事情上,藍承陽半點都不敢馬虎。
藍昭輕描淡寫地笑了笑,糾正道“你現在是錦衣衛都指揮使,陛下身邊的紅人,比我也隻不過低了半品而已,不必對我那麼畢恭畢敬。”
“世子這是說的哪裡話,於公您是兵部尚書,又是太子少師,於私你是我的兄弟,又對我有著大恩,卑職又豈敢不尊敬您!”
藍承陽確實是個聰明人。
兄弟情誼是一碼事,但無論何時何地,都需要對藍昭保持最為頂峰的忠誠。
如果沒有藍昭,錦衣衛都指揮使的位置,一定會交還到蔣瓛手裡,怎麼樣都輪不到他這個藍玉的義子。
權力,向來具有極其強的傳承性。
任何時代,都是如此。
再者說了,尊敬是必須的,自己頭上還有著一大堆達官顯貴呢。
藍昭走到今天這種層次,他的上頭無非兩個人。
朱元璋和朱標。
哪怕就算是藩王,麵對總領軍機大事的兵部尚書,還不是照樣得給三分薄麵?
看到藍承陽的反應,藍昭無奈笑道“行了,在外保持尊卑沒問題,各自褪下這層官皮,我們還是兄弟。”
“趕緊去把事情辦好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務必不可馬虎!”
藍承陽拱手作揖,一臉鄭重,說道“卑職遵命!”
片刻過後,藍承陽的身影出現在了詔獄的一間牢房當中。
沒過多久,原兵部尚書秦逵,就被一幫錦衣衛推了進來,身上還帶著數十斤重的鐐銬枷鎖。
原來身居高位的氣勢與儀態,來到詔獄過後,已經被折磨的煙消雲散。
看著眼前穿著飛魚服的藍承陽。
秦逵目露輕蔑,但還是有氣無力地行了個禮。
“罪臣秦逵,拜見指揮使大人。”
藍承陽滿臉厲色,端坐在前,儼然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你受刑也受了大半天了,還是不肯把事情都給交代出來嗎?”
“到底是誰,讓你舉薦馮誠前往定遠平叛。”
“今日無論如何,你都得吐出一個名字來!”
秦逵無所謂道“罪臣就算是不說,你又能怎麼樣,而且就算是說了,你敢查嗎?”
“你們這幫錦衣衛,自大明立國以來,與陛下腳邊的一條家犬有何區彆?”
“藍指揮使,你這條狗,難道會去咬自己家的主人嗎?所以說還是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力氣,要殺就殺,悉聽尊便!”
踏入詔獄那一刻開始。
秦逵就知道,自己怕是永遠都無法出去了。
原先的靠山,宋國公馮勝,一樣也被羈押到此,即便貴為國公,那幫錦衣衛用刑起來也是半點都不留情。
還有一座靠山,也是處於自身難保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