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陸明非常的無語,這個名字也有人取。
但是以前星沙市的農村婦女在生孩子的時候,都是叫的接生婆。
那時候生孩子還真的就是走一趟鬼門關,像大腦殼這種情況還真的不少見,一屍兩命的事情也常有發生。
陸明見情況基本上了解的差不多了,於是進入了正題:
“你哥今天早上到警察局去報案了,說你父親的死很不正常,我們來這裡就為了調查一下你父親的死亡原因。
希望你們作為家屬能配合一下。”
袁誌鵬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皺眉頭,糾結了一下還是反駁道:
“他就是個傻子,不是我哥!
有一點其實我媽說的是對的,我父親的死很正常。
他已經是快七十的人了,又得了腎癌,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年,這樣的死亡事件在我們村很常見啊!”
在袁誌鵬說話的時候,陸明一直用中級觀察力在觀察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發現他有說謊的跡象。
但是這個事情,根據陸明的感覺,大腦殼更加沒有說謊的可能。
陸明身後的大腦殼看到袁誌鵬皺眉頭,於是拉了拉陸明的衣服下擺小聲說道:
“我不是他哥,我就是個傻子。”大腦殼極力解釋著,好像很害怕袁誌鵬誤會一樣。
陸明聽到大腦殼的解釋十分的惱火,但是他有脾氣也不能對著大腦殼發,於是麵色一板說道:
“我是抓壞人的警察,我今天告訴你,你不是一個傻子,你隻是比大多數人都活的單純,記住了嗎?”
大腦殼非常認真的點點頭:
“我記住了,我不是一個傻子,我隻是有點單純!”
陸明看著一臉認真的大腦殼有些無語扶額,看樣子大腦殼不是一時半會能教好的。
陸明有些無奈,於是隻能繼續問袁誌鵬:
“你在外麵做什麼生意的?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在江城那邊開了個皮鞋店,前天回來的。”
“你前天回來,你父親昨天晚上就死了,這是不是有點巧合了?”
在陸明看來這隻是一句很正常的問話,排除嫌疑,找出真相的一個過程。
但是,飯桌上原本準備告辭的幾個人,聽到陸明這麼問,又一屁股坐回去了,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而周雲芳聽到陸明這麼問直接就炸毛了:
“你這個年輕人不要亂說話,這名聲我崽可背不起。”吼完之後周雲芳就要上來用指甲撓陸明。
袁誌鵬連忙抬手擋住要撲上去的周雲芳:
“媽!媽!媽……你冷靜一下,冷靜一下!
警察可不能打,這不是你平常跟村裡那些婦女吵架,打警察是真的要進去坐牢的。”
周雲芳聽到自己小兒子這麼說,也不再掙紮了,任由袁誌鵬拉著她坐在了屋裡的板凳上。
安撫好周雲芳之後,袁誌鵬才有些悲傷的低頭解釋:
“警察同誌!你們是城裡人,不懂我們鄉下的規矩,問出這種問題我不怪你。
但是在我們崗村,彆說是兒子殺老子,就是兒子打老子都要被全村人唾棄!
我之所以前天回來,是因為我爸自己說快不行了,讓我回來一趟,沒辦法我隻能把江城那邊的店子暫時先關掉。
生意就算再重要,父親都快死了,我這個做兒子的難道不應該回來?”
陸明發現自己好像觸碰到了鄉下的什麼禁忌,而且看這個袁誌鵬的樣子不像是偽裝的。
從剛剛看到警察上門表現出來的那種生意人的圓滑,和對他哥哥大腦殼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