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朱磊的慘叫,張開心裡還算痛快,但也有些不爽。
畢竟,報應來得太遲了。
不久前,張開相麵算朱磊命的時候發現,如果沒有他的出現的話,朱磊報應來得會更遲。
那家夥還能享受十好幾年的悠哉生活呢,雖然最後是孤獨終老,飽受病痛折磨而死,但他到死都沒有東窗事發,身敗名裂。
現在有了張開的介入,那麼朱磊身敗名裂,遭人唾棄的結局幾乎是跑不掉了。
張開一早就計劃好了,到了這兒以後,先嚇唬朱磊一陣,接著給三張臉機會,讓她們親自上手撒撒歡。
最後,被嚇到不行的朱磊,隻能報警交代罪行,在惴惴不安中等待子彈穿過腦顱,多年前的那段罪惡也就能重見天日。
計劃中是有三張臉那個缺德的媽的,沒曾想,那家夥兩年前就涼了。
在計劃完成之前,他不擔心三張臉會擅作主張動手殺人,被打了役鬼符的三張臉,沒辦法違逆他的想法。
雖然他是第一次嘗試使用役鬼符但卻相當有自信,因為他不在乎失敗,失敗的下場,無非就是朱磊提前死掉,又不損失他什麼。
現在看來,計劃還算順利。
這時的張開完全不會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因為這個計劃,他付出了血的代價,小命差點丟掉,甚至瘋掉。
因果這東西就是這麼奇妙,不是事事都能算到的。
等張開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傍晚了,落日殘陽染紅了半邊天,張開簡單煮了點泡麵就躺床上昏睡過去了。
這次的反噬比上次稍微好點,沒有流鼻血,但眩暈感依舊很強烈。
另外,不知道是不是反噬的作用,他回來倒了個黴。
網約車多收了他十塊錢的停車費,張開嘗試投訴,但是被駁回了……
他這邊睡得倒是踏實,朱磊那邊可要了命了,自打張開走後,那三張臉就跟他玩起了貓戲老鼠。
時不時的出現,時不時的叫爸爸,朱磊是防不勝防,哭喊告饒都不管用。沒法子,他火急火燎的跑到了村裡的一個廣場上。
每到夏天這裡都會有不少村民聚集,有扭秧歌的,也有三兩相聚聊天的,總之很熱鬨,是村中心。
到了廣場以後,見到幾十號村裡人,聽到音響裡放出的鑼鼓點,他這才有了點安全感。
他覺得鬼是怕陽氣的,應該不敢在這裡放肆。
剛鬆了口氣,三張臉那陰魂不散的聲音就又來了,“爸爸,你跑得好快,我們差點就追不上你了呢。”
朱磊嚇得一僵。
緊接著,三張臉出現在了他脖子後麵,衝他吹冷氣。
然後,化作一縷黑霧鑽進他的衣服裡,如千足蟲一樣遊走在他的皮膚上。
朱磊寒毛直豎,哆哆嗦嗦的哀求道:“停下,停下!”
“好的爸爸。”
三張臉立馬從朱磊身上抽離,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每張臉都掛著扭曲興奮的笑,輪番正對他,狠狠的瞪著他,朱磊腿一軟不受控製的倒在了地上。
三張臉快速靠了過來,中間那張大姐的臉,吐出一堆層層疊疊的舌頭舔他的臉,另外兩張陰森森的喊著:“你還喜歡這樣對嗎?”
陰森僵硬的喊聲不斷地在耳邊回旋。
朱磊能清楚的感受到臉頰上的觸感,能明確的看到,粘稠拉絲的唾液,順著他的臉龐往下滑落,最終滴到胸上,肚子上。
她們會吃了自己嗎?
腦子裡冒出這個想法後,朱磊崩潰了,猛地把腦袋紮進了褲襠,緊閉著眼,用力抱腿瘋狂大喊:“有鬼啊!救命啊!”
村民們好奇的圍了過來。
“老朱,咋回事啊?”
“你咋了?”
“吃蘑菇了吧?哪兒來的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