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按照翻花繩的辦法,這些怪物確實都是解不開的死結,它們太精致了,你幾乎找不到什麼破綻……哪怕是從做菜的角度來看也是一樣,它們都是完美的菜品,都已經達成了肉體和煞氣的完美結合。”
但是有些時候,完美本身,也是另一種不完美。
divcass=”ntentadv”正是因為太過精致,太過完美,所以這個時候,哪怕多加一丁點料,對這道菜肴本身,都是一種極大的破壞——的確,山炳自己做不出這麼好的菜來,他的手藝遠遠沒到這種地步。
但想要毀掉這道菜,對他來說,簡直再輕鬆不過了。
“是煞氣,我加了煞氣。”
眼見得薑文遠已經要解開繩子動手打人,山炳連忙直奔主題。
“就像在做好的菜上多撒一把鹽一樣,我隻需要多加一部分煞氣給他們……甚至不需要對他們有什麼傷害,隻需要把煞氣送給他們,他們就自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
薑文遠半天說不出話。
這跟他原本想象的完全不同,根本不是什麼接招拆招,這種給敵人加料的辦法……簡直聞所未聞!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做法,也確實稱得上是一種重構的辦法。
並且這種重構,眼下非常有用。
“一定要卡在他們沒有殺人的時候,把煞氣添進去!”
山炳繼續補充著。
“它們身上的煞氣會自動和血肉交織,從而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所以一定不能讓它們去掠奪新的血肉,要破壞它們身上的平衡,然後讓它們掠奪其他的怪物!”
“能理解。”
一邊從那些正在彼此廝殺的怪物腳下穿過,薑文遠一邊微微點頭。
雖然這個思路說起來有些頗為拗口,但他還是能明白的,無非是麵多加水,水多加麵的道理,而現在的話,煞氣就是水,血肉就是麵,他們要做的就是不斷地加水進去,同時防止這些怪物弄到麵。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伴隨著逐漸的理解,薑文遠的思路也變得愈發地清晰了。
“這就是重構……這就是重構!我已經明白了!我已經理解了一切!”
“那你倒是動啊!”
薑文遠的背後,山炳終於忍不住了,他這個位置,打起薑文遠來也更容易一些。
“你光喊什麼?打仗時候聊天,你這跟誰學的?”
“我……行吧。”
薑文遠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說的也對,千句萬句,都比不上正經動手的那一下。
“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
這樣說著,薑文遠的身形已經高高的躍起。
“你那個辦法,還是有點粗糙了。”
“……嗯?”
山炳登時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難道說你還有更好的……”
“動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薑文遠卻突然一聲大喝。
麵對著迎麵撲來的怪物,山炳也本能地放出了自己的煞氣,就,嘴上鬥歸都鬥,但動起手來的話,他們還是有些最基本的默契在的——就像現在這樣,不用薑文遠指明目標,他就知道自己該打的是誰。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山炳卻突然發現,薑文遠,也打出了一道煞氣。
兩道煞氣一前一後,幾乎是同時落到了那怪物的身上,而山炳所灑出的那份細膩煞氣,也融合進了這怪物的身體裡——然而,薑文遠的那份煞氣也馬上接踵而至,與山炳所打出的那份煞氣融為一體,甚至不分彼此。
而這兩道煞氣,卻又同時被那怪物所吸收。
“你這……”
本就重傷的山炳登時便汗流浹背。
隻因為,麵前那怪物的雙眼,是從未有過的血紅。
“水,水加太多了。”
山炳汗都出來了,這是他完全沒想過的操作。
“你這麼打的話,我們連跑的時間都……”
“要的就是這麼打。”
麵對著雙目血紅的怪物,薑文遠的眼睛反而亮了起來。
“不,是隻能這麼打……不然你以為隻靠我們兩條腿,能跑多遠?”
這樣說著,薑文遠突然探手一抓。
而麵前那雙目血紅的怪物,也像是被什麼無形力量施加在了身上一般,登時便跪倒在地!
“走!上去!”
穩了穩背後山炳的身形,薑文遠直接躍上了怪物的脊背!
“走!”
左手虛空一揮,那怪物竟真的馱起了他們兩個,開始前進!
“……啊?”
薑文遠的背上,山炳已然看的瞠目結舌。
“這,你怎麼做到的?隻是加水,你怎麼就……”
“這不是做菜。”
麵對著山炳的疑惑,薑文遠搖了搖頭。
“這不是做菜,雖然他很像,但是不是,就好像這種事也不是翻花繩一樣……”
說到這裡,薑文遠的聲音頓了頓。
“但是你能用做菜的思路,來影響這些怪物,那我用翻花繩的辦法,自然也可以。”
是了,確實是可以的,他或許沒辦法將那些繩結一個個打開,但他至少還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來鉤動這些繩結,從而像提線木偶一樣,操縱這個怪物本身。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解構與重構,他真的已經理解了一切。
“就像是你一樣。”
這樣說著,薑文遠抬起了頭,看向那高天之上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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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養生帕一會,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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