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嗬斥的王德,神色尷尬的退到一邊低下頭,雙眸內閃過一抹惱怒。
暗罵毒殺蕭寒靈的人牢獄卒都是廢物,要是將蕭寒靈成功毒殺了,他現在也不會丟臉,像一條野狗一般,被蕭寒靈肆意嗬斥。
而一旁的張河見王德吃癟,心內頗為暢快。
王德這廝,就是欺軟怕硬之人,為了躲避蕭寒靈入人牢受罰,竟然將他推到明麵,讓他罷免人牢的獄卒不說,自己連麵都不露一下。
要不是今日發現獄卒毒殺蕭寒靈,恐怕王德會一直借故躲在刑部,直到蕭寒靈離開人牢。
但很快兩人便被秦瑟的聲音吸引,抬頭望向被施刑的錢五。
“大嘴,將五毒刑具拿來!”
秦瑟將銀針插入錢五的最後一根手指,側身指向李大嘴旁邊的一個鐵盒。
李大嘴卻驚愕道“秦小哥,你真的將五毒刑具弄出來了?”
說完,便反應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鐵盒拿起遞給秦瑟。
“這事還得謝你。”
秦瑟接過鐵盒,從身邊拿起一個頭套“要不是你給我找到許多五毒之物,我也不會這麼快,製作出五毒刑具。”
“秦小哥,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李大嘴露出苦澀的神情,他總感覺今日的秦瑟有點不對勁,似乎是故意在向某人透露著什麼。
可你透露就透露,能不能彆提他。
長公主蕭寒靈可在一旁看著,這不是架著自己這幾斤肉,在烈火上灼燒嗎。
還是烤得滋滋冒油的那種。
秦瑟似乎將李大嘴的話聽進去了,沒有再次開口說話,而是將頭套套在錢五的頭上。
然後才將鐵盒打開。
眾人就見到了鐵盒裡麵,爬動著猙獰的毒蟲。
饒是見過毒蟲的李大嘴,在看到鐵盒內的毒蟲後,也不由的頭皮發麻,一股寒意直衝腦門。
“小五子,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可要把握好了!”
秦瑟厲喝一聲,不待錢五回應,便將鐵盒中的毒蟲,倒入套住錢五的頭套裡。
錢五隻來得及掙紮的搖擺頭顱,不到兩個呼吸,便發出驚恐萬狀的聲音,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秦瑟,快住手!”
見此情形的王德,立馬出聲製止,並朝著秦瑟嗬斥道“你這是想殺人滅口嗎!”
秦瑟放下手中鐵盒,佯裝不解的問道“司獄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成了殺人滅口?”
“什麼意思!”
王德冷笑道“你將如此多的毒蟲放入頭套裡,難道不知這些毒蟲之毒,會要了錢五的性命嗎!
還未審出錢五是受何人指使,你就先要了他的命,這不是殺人滅口是什麼!”
說完,王德立馬拜向蕭寒靈,快速的說道“殿下,下官懷疑秦瑟也被真凶收買了,與錢五是同夥。
之前在溫獄所作所為,隻不過是在欺騙殿下,還請殿下明鑒。”
一直隱忍,想要找到借口,在蕭寒靈麵前攻伐秦瑟的王德,終於找到了能將秦瑟弄死的機會。
在孫子浩死後,神使讓他不要再管秦瑟之事,但王德怎能咽下這口氣。
因為孫子浩的真實身份,不是他的妻弟,而是他的親生兒子,是他與現任妻子的娘所生。
不過,現任妻子並不是他所生,是孫子浩的娘,與戶部正七品員外郎所生。
也就是說,王德綠了戶部員外郎。
不知情的戶部員外郎,還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綠了自己的王德。
而王德雖然不知道神使為何要殺他兒子孫子浩,但不敢怨恨神使的王德,便將殺子之仇,轉移到了秦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