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嬋吹的嗩呐,嘹亮悠長乾淨,就像她的人,簡單秀氣。
卻充滿穿透力。
飄過小村上空,飄進大多數人的耳朵裡。
“開始了,開始了。”
早就等待看熱鬨的人,紛紛向溫家門口聚集。
溫家和徐家,是附近鄉村的名人,兩家處處競爭也是家喻戶曉。
看熱鬨的不僅僅是本村,還有附近村的。
轉眼間,溫家門前舞台邊,就站了一圈人。
王嬋修長苗條身材,亭亭玉立,配上動聽的嗩呐,立即引起一陣評論。
姑娘,吹嗩呐的極少。
“百鳥朝鳳。”一位六七十歲的老人,頭發花白,坐在輪椅上,孫子推著,有點激動地評論:“這是真正的民間藝術瑰寶。”
他叫錢享,附近有名的文化人,不過具體什麼文化,大家也不清楚,喜歡評論各種藝術。
這樣的熱鬨場所,自然少不了他。
“百鳥朝鳳,分為三段。”錢享賣弄學問:“鳳損,用於喪事,鳳起,用於滿月,涅盤,用於大喜事情。”
他一解釋,圍觀的認真聽起來,當然,大多數不懂。
但附庸風雅,是人的天性。
“錢老頭。”熟悉他的村民笑著問:“你覺得,徐家那邊嗩呐,可以和這邊比嗎。”
“單論嗩呐,他們沒得比。”
錢享很肯定:“老王家的嗩呐,我早就知道,得過大獎的。”
王嬋開場,接連吹了四五首樂曲。
大院門口,看著舞台邊越來越多的人,溫軍臉色放鬆下來。
開門紅,總算沒有失望。
對於老爹找來的人,他也不明白底細,看起來一幫人確實年輕。
一直提著心。
溫軍旁邊,溫暖瞪著眼看著舞台上的王嬋,想起那個胖子黃皮皮的譏諷,是個女人都比你強。
這個姑娘,自己確實比不上,下一個呢。
哼,我就不信。
另一邊,徐家。
和溫家隻是隔著三排人家,幾十米的距離,嗩呐聲聽得清清楚楚。
“快點,快點。”
張班主焦急地催促起來,他們人多,帶的東西也多。
收拾起來,比喬宇一幫人要麻煩。
安排布置好,用了大把時間。
“張班主,怎麼回事,那邊已經開始了。”徐靜聲走過來,年輕的臉上帶著明顯不悅,他是徐家老太爺的孫子,負責嗩呐班事務。
“徐少,真正演出是下午,晚上和明天上午,各一場,現在快要中午,隻是暖場,隨便吹吹,還沒正式開始呢。”
“我不管你什麼暖場不暖場。”徐靜聲大聲說道:“我要每時每刻壓製對方,最好讓溫家那邊,一個看熱鬨的人都沒有,我給你們加錢。”
“行,我們抓緊。”張班主衝著幾位吹嗩呐的大聲吆喝:“哥幾個,搞起來,壓住王普那個老家夥。”
幾位吹手相互看了看,卻沒有立即行動。
壓製王普,開什麼玩笑,王普可是全縣數一數二的嗩呐手。
幾個人雖然是附近有名,但連對付王嬋都沒信心,那邊,王普還沒上呢。
“張班主,你不是說封殺王普嗎,他怎麼又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