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嘉樂居。
寧太夫人愁容滿麵,桌上還放著一封信。
兩人見過禮,便坐到了下首的椅子上,侍女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寧太夫人把桌上的信命嶽媽媽遞給了禇璿,禇璿看過後沒說話,又遞給了寧鴻淵。
寧鴻淵看過後,擰眉道:“姐夫怎麼可以這樣!”
禇璿覺得這種事並沒有什麼,但還是說道:“六皇叔他也不想啊!皇上賞賜,他能怎麼辦?”
“他可以把人晾到一邊啊!”寧鴻淵慍怒道。
當天就迫不及待的寵幸新人,多年的夫妻之情算什麼?
禇璿解釋道:“這個胡良娣的父親是尚書令,如今六皇叔在朝中根基不穩,有了胡英澤的助力,對他大有裨益。”
當初也是胡英澤聯絡大臣,推舉禇正柯為太子。雖然禇璿也不待見這樣鑽營的人,但現在他還有利用價值。
“難道感情是可以用利益來衡量的嗎?”
難道他不知道麼!他一直以為姐姐和姐夫感情深厚,是皇室當中少有的恩愛夫妻,怎麼一住進東宮就全變了?
禇璿幽幽道:“在皇室之中,一切都是利益至上,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他們的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既然選了這條路,就必須要走到底,否則便是萬劫不複。”
“六皇嬸是正妻,又有嫡長子傍身,誰都不能越過她,即便日後六皇叔有再多的女人,她的地位依然穩如磐石,但前提是她得適應身份的變化。”
“一個胡良娣還不夠,還要有多少?”寧鴻淵幾乎是吼出來的。
禇璿沒想到寧鴻淵反應如此大,她也怒了,“曆朝曆代,沒有哪個皇帝會隻守著一個女人的,彆說六皇叔是太子,就是普通人家,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如果一個男人真心喜歡一個女人,是不會對彆的女人動心的。”
更不可能去碰彆女人,沒有感情怎麼睡得下去,睡了就代表動心了。
至少在寧鴻淵眼裡,禇正柯對他姐姐感情已經不純粹了。
禇璿覺得她和寧鴻淵是說不通了,你和他談時局,他和你說感情,雞同鴨講,話不投機,禇璿索性就不再搭理他了。
見夫妻二人為此起了爭執,寧太夫人趕忙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姐姐現在胎象不穩,鬱結於心,得想辦法保住她的孩子。”
也對!人已經入了東宮,說什麼都沒用了。
禇璿對寧鴻淵道:“那你回信,讓六皇叔去太醫院找一個姓荊的太醫,他會想辦法的,實在不行,就讓燕南風回京城一趟。”
她在宮裡的人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好在太醫院的人沒動。
禇璿又對寧太夫人道:“母親也不必擔心,六皇叔是個重情義的人,他不會辜負六皇嬸的,隻是有些事情,他也身不由己。”
不光是禇正柯,這世上誰又能隨心所欲?
寧太夫人點了點頭,從女兒嫁入皇室後,她就料到會有這天了,出嫁前也囑咐過女兒,皇家不比尋常人家,日後側妃侍妾不會少,不要太善妒。
可這十幾年,禇正柯與女兒像普通夫妻一般,女兒早就忘了,她嫁的是皇子,如今懷著身孕,又遭夫君背叛,她如何受得了!
不用想也知道,現在女兒定是以淚洗麵了。